第(1/3)頁 鈴木文便是這一系列事件的主導者,除了他之外,也不可能是別人。 畢竟對方是這個醫院的院長,不管怎么樣,他都不可能洗除嫌疑。 “喔?配不上這件衣服?”鈴木文顯得自信從容,他笑笑:“我可是這所精神病院的院長,你懂我的意思嗎?” 北川寺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句話。 作為精神病院的院長,卻是最大精神有問題的人,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鈴木文臉上掛著笑,隨手將身邊架子上面的裝著眼珠的罐子取下,他擰開瓶蓋,毫不在意地從架子最底下摸出了一個玻璃酒杯。 他抬起罐子,將其中泛黃的液體注入玻璃杯中,接著搖晃著手中的玻璃酒杯: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鈴木文淺淺地喝了一口,眉角舒展開來,他稱贊道: “唔果然,處理之后泡白葡萄酒之后味道不錯。” 隨后他抬起頭:“北川法師,你確實幫我處理一個大麻煩。真沒想到,鳴海那個家伙就算死后也這么難纏。” 鈴木文將玻璃杯放在川上鳴海的尸體邊,一邊將罐子的蓋子擰緊,一邊說道:“正如你現在所見,這里是我的父親,鈴木集團實際掌權人開建這所精神病院時就存在的地下室,我也是繼承了這所病院后才偶然發現這個地方的。” 他目光一轉看向北川寺,聲音溫和的像是老友一般:“我到現在都還想不明白,北川法師你是怎么發現這個地方的——但那都不重要。” “我想,北川法師應該很奇怪,為何作為鈴木集團下一任當家繼承人之一的我,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鈴木文重新將玻璃杯拿起來,喝了一口其中泛黃的液體:“我會向您說明的,同樣,我也誠心邀請您加入到我這邊。” 他無視北川寺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 “我相信已經找到這個地方的北川法師應該對我這個人也調查過了。包括鈴木制藥集團繼承方式——雖然很兒戲,但大部分都像外界媒體所說的那樣,我與姐姐被分配到兩個地方,以經營狀況來判別繼承人優先順序以及家產繼承情況。” “是么。”北川寺平淡地應了一聲。 鈴木文面色余裕地又道:“所謂的經營情況,其中也包括出院率、財政這些總之很復雜,我就不過多說明了。” “事實上我做這些事情并不是為了器官倒賣這種無聊的事情,鈴木制藥也不差這些錢” 他還想再說,北川寺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表演,面色冷淡道: “為了病人的出院率以及茨城縣第二精神病院的好名聲。” 鈴木文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顯然沒想到被北川寺猜到了這一步: “果然被北川法師猜到了。不錯——正因為決定繼承順序的時間快到了,所以我才不得不做這種事情。” 北川寺不在意他的這種狗屁說法,只是將自己心里的猜測全部說出來: “收留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漢,這是為了在各界獲得不錯的口碑,與此同時再專門挑選一些已經沒有家人親戚的病人下手,對外宣稱他們已經出院,重獲新生,粉飾自己上任以來的業績。實則是將他們送到這里解決掉。” 鈴木文微笑點頭,同意北川寺的說法。 其實線索已經很多了,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夠注意到。 北川寺從來都不是粗心大意的人,所以他能明白一些明顯的提示,他不假思索地繼續道:“而所有在外界沒有親人,無法聯絡外界的流浪漢精神病人都被你集中在一樓以及二樓的區域,這樣便于運輸到這個地方。” “精病人井野就是你最近收留的流浪漢,他是外界屬于沒有親人的流浪漢典型。同樣也在你的處理范圍內。他之所以說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你沒看清楚,我不想吃藥,我不要打針’這句話,不是因為他看見了川上鳴海的亡靈,而是因為看見你或者別人夜晚將病人強硬地弄走的場景。” 北川寺露出譏諷的表情:“但那又怎么樣呢?他就只是一個精神病人,他說的話,正常人都不會相信。而且他也很快要被‘處理’,因此鈴木院長你也不在意。” 鈴木文撫掌而笑,眼中帶著欣賞之色:“果然不愧是北川法師,我越來越看好你了。” 北川寺不為所動,語句清晰地接著道: “石木女士說的話也讓我在意。” “喔?是因為她成天瘋瘋癲癲念叨著的那句不成調的歌詞嗎?”鈴木文眨了眨眼睛。 北川寺豎起一根手指:“天堂的大門上刻著雅努斯神像。” “醫生有白衣天使之稱,這個天堂可以指代醫院,而雅努斯神像” 沒等北川寺說完,鈴木文十分配合地說道:“雅努斯神像,指的是他是羅馬神話中最古老天門神,他的頭部有兩面,向前的老人面孔面相未來,向后的青年面孔面向過去。” 北川寺只是看了他一眼,但并不搭理他,這就讓配合無比的鈴木文感到有些尷尬。 北川寺自顧自地說下去:“每當黎明時,雅努斯便會打開天宮大門,讓白晝普照大地;傍晚他就把大門關閉,讓黑夜降臨人間,這同樣也有暗指。” “雅努斯神像同樣也可以指代事物的雙面性,而天堂的反面,便是地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