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神駐蒔繪依附于天花板,將身形完全虛化隱藏,漂浮于這片巨大的宅邸中。 這偌大的伊晦本家似乎并沒有什么人生活,除去伊晦奈落與伊晦光就居、伊晦居虛居住的前半部分房屋外,后半部分的房間基本上看不見幾個活人。 能夠看見的也就只有零零散散的傭人。 連天人都看不見。 神駐蒔繪保持著自己的步調,繼續向前摸去。 已經感受到了。 那股發自靈魂之上的腐朽與破敗的氣味越來越近了。 神駐蒔繪向前迅速飄去。 差不過又穿過兩個房間后,她總算飄到了一處以巨大銅鎖合并上鎖的大門面前。 這大門之上留有伊晦本家世代供奉著的神紋。 頗有年代感的大鎖讓人望而生畏—— 可這也就只是讓活人看著喪失進入其中的欲望而已,根本就擋不住神駐蒔繪的腳步,她作為靈體,是完全可以穿過這面墻壁的。 只不過想歸這么想,神駐蒔繪還是穩妥地將善念分出一縷向著大門拍去。 這一縷善念并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就進入了大門之后。 這讓神駐蒔繪也是來了精神。 既然善念能夠穿過大門,那也就說明這門上并沒有什么針對靈體的陷阱,也就是說,她是可以隨意出入其中的。 神駐蒔繪毫不猶豫地穿過這道大門,向內看去。 這里面沒有燈光,卻并不幽暗。 神駐蒔繪向著自己右手邊看去。 首先映入她目光之中的是數條細長的鐵鏈。 這細長鐵鏈之上泛著奇異的光彩,在那堅韌的鏈面之上,似乎有一種特別的紋路閃閃發光。 這些細長鐵鏈以毫不講理姿態鎖住了唯一一個人形代...不對...是靈體之上。 在神駐蒔繪的目光之下,腐朽腥臭的幽黃色液體被裝呈在整齊劃分木制的方形容器當中。 只是目視過去就會發現,這些方形容器狹窄無比,甚至連一個人蹲下的容積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之下,被綁在鐵鏈之中靈體的慘狀也跳入了神駐蒔繪的視線當中。 整個靈體被強硬地塞入方形容器之中。 白花花的軀體以一種極其不科學的狀態扭曲著。 手臂與手臂彎折勾連,就像是詭異的花朵一樣,雙腳由于塞不進去那方形容器中,因此以一種格外凄美的感覺將一條大腿折斷。 軀干則是強硬地塞入容器當中,與其說是軀干,倒不如有一種花支桿的感覺。 在這些手、腳、軀干的搭配之下,滿面虛幻的女性頭顱正倚靠著自己手與足所搭配出的花瓣,靜靜地閉著眼睛。 在她虛幻的身體正中間放置著一個女性的人形代。 這個女性人形代被浸泡在昏黃腐朽的液體中,發出滋滋滋的響聲。 而在這些刑具后面,便是一個小小的出水口。 這些腐朽破敗的液體便從那里汩汩流出。 每每消耗一部分,便會補充一部分,就猶如溫水煮青蛙一般。 以黃泉之水不斷蠶食靈體又滋補靈體,讓其遭受殘忍的折磨。 綁住靈體的鐵鏈是特殊制作的,被拉扯著的靈體不能隨意縮小或者放大自己的靈體。 黃泉之水也會在一邊腐朽女性靈體,一邊也會滋補于她,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之中,對方永遠無法逃離。 這殘忍的刑罰將一直持續下去。 在這個女性頭顱旁邊還拖著細長的鐵鏈,不過那里并沒有其他的天人或者是人形代存在。 有的也就只是一些空空如也的狹窄方形容器以及水光搖曳的腐朽昏黃液體而已。 正當神駐蒔繪愣神的時候,有幽幽地嘆息聲傳來。 “伊晦本家的形代之間,用于對付罪大惡極之人的刑罰...水籠匣?!? 女性靈體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旁有一顆黑色美人痣,搭配上她本就姣好的面龐,似乎有一種魅惑人心的感覺。 只不過她現在的整體姿態實在太過詭異恐怖,所以這種嫵媚之感被完全沖散,就連她原本姣好的長相,似乎都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這個女性靈體注視了一會兒神駐蒔繪后,便禁不住搖了搖頭:“你不是伊晦家的人。他們的靈體沒有你這么純粹。你是來自外界的人嗎?” 靈體不斷體驗著被灼燒的感覺,但這個女人的面色卻毫無波動,她只是看過來,聲音平穩地問了一句。 在悠長時間的水籠匣刑罰中,她已經完全熟悉了作用于靈魂之上的疼痛感。 “我、我是神駐蒔繪,你...應該...就...是伊晦神子小姐了吧?”神駐蒔繪聲音結巴地問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