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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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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的槍法好,每次戰斗我都被打頭陣的老虎團借去當狙擊手。

    仗一開打,老虎團團長孫德彪就指著鬼子的軍官讓我打,他還挑了一支嶄新的三八式步槍送給我,我說,槍還是要用老槍,順手!

    他笑笑說:“收下吧,用用就成老槍了,就順手了!”

    我在百團大戰中的一次戰斗中,不到一個小時擊斃了三個鬼子軍官,鬼子十分惱怒,用迫擊炮來轟我,搞得我在陣地上躲來躲去。

    很多時候,我還不太情愿就那樣一槍結果了鬼子,覺得那樣太便宜狗日的了,讓他死得那么痛快。于是我先瞄準鬼子軍官的左眼,把他的左眼敲掉后,再敲掉他的右眼,看他痛苦萬狀的樣子,我就有種莫名其妙的快感,然后再一槍打在他的眉心上,送他上西天。

    沒多久,我的做法就被孫德彪發現了,他對我說:“麻子,你還是一槍結果了鬼子吧,這樣打浪費子彈!”

    我抱以孫德彪一個古怪的笑容。

    孫德彪把我當寶貝,三番五次對我說,要到旅長上官雄那里把我要到老虎團里來,說把我放在旅直屬營太屈才了。他真的一次次地去找上官雄要人,上官雄死活沒有答應,他還對孫德彪說,你再和我啰嗦,以后休想借麻子了。孫德彪萬分無奈,一個勁地嘆息:“可惜,可惜呀!”

    后來發生了一件令我尷尬的事情。

    那是個陽光燦爛的午后,我們在一片山坡上休息。不知怎么搞的,那天鬧肚子,我就跑到背面的山坡的一片小樹林子里去拉稀。我像一只無頭蒼蠅般竄進了那片林子,來到一棵樹后面,脫下褲子就一陣狂瀉!我正感覺到痛快無比時,突然聽到了一聲驚叫,我看到一個女干部提著褲子朝林子外面狂奔而去,從她的背影看,我知道了她是誰。

    她就是上官雄的老婆章文晴。組織上照顧上官雄,把章文晴分到我們旅,在旅部當宣傳隊長。她不好好搞她的宣傳,跑到這林子里干什么呀?難道她也像我一樣拉稀?

    我的痛快之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心想,這下麻煩了。

    果然,我拉完屎,還來不及走出那片林子,上官雄的警衛員洪大武滿臉肅殺地朝我迎面走來。

    他用鷹隼般的目光盯著我:“旅長叫你去一趟!”

    我心里發虛,還是壯著膽問道:“什么事?”

    洪大武的手放在盒子槍的槍把上,好像隨時都準備掏出槍來擊斃我似的,我看到他這個動作,一股無名火沖上腦門,真想給他一記老拳,打得他滿口吐牙。

    他冷冷地說:“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壓住內心的怒火說:“你不用如此囂張,老子參加紅軍時,你還穿開襠褲呢!”

    我的話里還是充滿了**味。洪大武冷笑了一聲說:“別以為你是神槍手,我就怕你了,什么時候咱倆比試比試!”

    嘿嘿,又一個人要和我比試槍法,我咬咬牙說:“你要和老子比槍法?你小子不配!”

    說完,我就氣沖沖地走出了林子。洪大武跟在我后面,一言不發,我想這小子一定是氣壞了。

    上官雄沒有在旅指揮所見我,而是在山坡的一個沒人的角落里臉色陰沉地站著。我看到他后,剛才被洪大武激起的怒火頓時瀉得一干二凈,我想一定是他老婆在他面前添油加醋地說了我什么,說不準說我是為了偷看她的大白屁股到樹林子里去的呢!如果那樣,我不成流氓了嗎?這事情死去的宋其貴也許能干得出來,我是那號人嗎?但是我解釋得清楚嗎?我突然變得十分惶惑,仿佛我真的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像個卑鄙小人那樣惶恐不安地站在上官雄的面前,那個牛氣沖天的警衛員洪大武站在不遠處,緊張地望著我們。上官雄朝他揮了揮手:“走遠一點!”洪大武在上官雄面前是一條聽話的狗,走得遠遠的,可他還是望著我們。上官雄的臉色陰沉,他低聲而有力地對我說:“你怎么能夠干出這樣的事情?她是你嫂子呀!”

    我的心里一陣陣地發冷,渾身顫抖。

    我就是有一百張嘴巴也說不清楚,我還有什么話好說,上官雄一定聽信了章文晴的話!別人不了解我,難道他上官雄不了解我嗎,我是個廢人!況且,我從來都不是那種見色忘義的流氓!

    我的沉默好像是默認了此事,上官雄接著說:“我理解你,就是那樣,你心里還是有需求的,可你不能做這樣下流的事情呀!等革命勝利了,我替你找個老婆,你愛怎么看就怎么看!因為是你,這事情我就算了,要是換了別人,我非一槍斃了他不可!不過,以后一定要注意了,不要因為你和我的關系,就為所欲為!”

    他的話像鋼刀一樣插在我心上。

    我不能不說話了,哪怕是上官雄把我斃了:“上官雄,你給我聽著,如果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做了對不起你老婆的事情,你立刻就把我斃了,我不會眨一下眼睛!告訴你,你就是把女人脫光了,放在我眼前,請我看,我都不看一眼!你難道就不懂我李土狗的人品!”

    說完,我扭頭而去。

    我自從和他重逢后,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第一次這樣痛快地把我心里要說的話吐出來,我在那一刻無所畏懼,我是李土狗,就是打掉了命根子,也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我不會容許誰在我的頭上潑臟水!

    我看不到上官雄在我離開后的表情,只知道從那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上官雄碰到我時,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他也很長時間沒有和我說過話。我以為上官雄會因為此事把我調離旅部直屬營的,那樣我也解脫了,說心里話,讓我到孫德彪的老虎團里去,我會快活些,在直屬營,總能看到上官雄,我心里總有一層揮不去的陰霾。上官雄卻沒有這樣做,他沒有把我調離直屬營,后來孫德彪多次請求,他也沒有答應,我不知道上官雄心里是怎么想的。直到在解放戰爭的一次戰役中,我才和上官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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