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莫名其妙的性子-《為君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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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病已正被霍成君這突如其來的脾氣與不悅搞得莫名其妙,就見上官幽朦投向自己那帶著探究的眼神。
“成君有冒犯之處,你莫放心上,她有時便是這小孩子的心性,哄哄便是了。”上官幽朦語畢,便是一番沉默,想劉病已的身份地位,怎么能讓他去哄霍成君,還是勸霍成君早日向劉病已服個軟,認個錯來得現實些。
劉病已確實也不會哄人,從小到大,她需要哄哪個女子,許平君那般懂事,只有他安慰自己的份,哪有自己哄她的,所以當上官幽朦說出這一番話時,劉病已頓時一愣,哄這個字倒是第一次在他人生中出現。
“她教我寵幸旁人,你說我聽她之言,算不算得上哄?”劉病已充分發揮虛心求教的優點,卻是差點讓上官幽朦吐血,只得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霍成君這是吃得什么藥,方才還是好好的,一會兒功夫,竟還能跳到這上面去。
看到上官幽朦的神情,劉病已卻是笑了笑,揮揮手,“罷了,這幾日你有空便陪著她多走走,免得你們二人一個睹物思人;一個胡思亂想。”劉病已不得不承認,上官幽朦方才吹笛淺笑的模樣,是他一直希望可以在上官幽朦臉上所看到的色彩,因一直為上官幽朦這多早早孤枝獨放的花惋惜,看到她方才模樣,才安心了幾分,說到底,他們都是同病相憐之人。
“成君我自會教訓她,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想來,霍成君這莫名其妙的離去,說到底不過是因為太在乎,可上官幽朦清楚,霍成君這樣的在乎,或許有一日會毀了自己,她總是忘了,她所面對之人是帝王;上官幽朦卻還記得劉病已那一句“她入宮只能有我一個夫君,而我卻可后宮佳麗無數”。
望著劉病已遠去的身影,上官幽朦不明白,劉病已究竟是作何打算,對于霍成君,他又是如何想的,總說君心難測,上官幽朦先前還未有此體會,現在卻是覺得這話一點也沒錯,她與劉病已相識也有三年余,可依舊不清楚劉病已想做什么,且越來越無法猜透劉病已的一舉一動。
“太后,何苦想這么多,霍顯自會為皇后鋪好路的,咱們莫因為他們之事,讓自己平添愁。”頌挽在提到霍顯兩字時,總透著一股冷漠,但上官幽朦卻未多加注意,她以為,頌挽從來不喜霍顯,這也正常。
“許是先帝經歷不似病已,心思又不如病已復雜,且深信外祖父,后宮人少,才會讓我以為,皇宮也不過如此,我親眼見過有人在先帝面前耍心機獻媚,所幸先帝未置于理會,當時我尚自喜,而后想來,這當中怕也有幾分忌憚與做戲罷,可無論如何,他的心思我總能猜著,而今病已,卻是讓我越發迷糊了。”上官幽朦有時覺著比霍成君幸運,雖然她與劉弗陵相守日短,但兩人中間卻沒有什么阻礙,劉弗陵有時甚至不像一個皇帝,他是那般照顧自己……上官幽朦徜徉見,笑容愈發深。
頌挽知她所思,便不再言語,亦不打斷她的回憶,只要那份回憶是幸福,頌挽寧可她活在追憶之中,至少在那一刻,她眉間臉頰透露的是愉悅。
霍成君自長樂宮離開后,也是越想越后悔,再加之云瑟在一旁勸說,她自己都不知當時怎會如此大膽,而且還無緣無故給劉病已臉色看,霍成君本是打算得好,只要劉病已來了,一定主動認錯賠罪,可時隔幾日,劉病已也未來尋她,霍成君只得煩悶怨自己一時犯傻。
云瑟是見不得霍成君整日凝眉的模樣,“主子,若是覺著說錯了話,向陛下認個錯便是了,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哪有什么隔夜仇?”云瑟是篤定了,劉病已即便真生氣了,只要霍成君親自前去,看在霍光的面上,劉病已也不好說什么,這事便也這么過去了,何況說到底,霍成君這次冒犯他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云瑟姐姐說得沒錯,奴婢打聽過了,陛下此時正在宣室。”云嶺倒是勤快,看著霍成君這苦惱樣,早早向人打聽了劉病已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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