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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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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晶晶也隨著他看遠(yuǎn)處,她的目光在遠(yuǎn)處綠地與噴泉的開闊處與韓丁會合,他們在關(guān)注同一個方向,但她的聲腔字韻在韓丁聽來,卻特別隔膜。

    她說:“我出來的時候,小羽讓我問你好。他要我轉(zhuǎn)告你,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他今后是一定要報答你的。從小,他爸爸就是這樣教他的: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涌泉之恩,一生相報;一生之恩,以死相報,來世再報……”羅晶晶的視線依然留在遠(yuǎn)處,她說:“我也一樣,我也要報答你的?!?

    韓丁淡淡地一笑:“以死相報?龍小羽肯為我去死嗎?”他說完自己都搖頭。但羅晶晶卻異??隙ǖ卮鸬溃骸叭绻枰?,他會的,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韓丁再次搖頭,更加果斷地?fù)u頭,他搖著頭說:“龍小羽有他的處世哲學(xué),我也有我的人生態(tài)度,我為人做事,不需要回報。我對你也一樣,只問耕耘,不問收獲。你還愿意和我見面,還能說回報的話,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收獲了。”韓丁停了一下,問:“你今天來看我,龍小羽同意嗎?”

    羅晶晶的視線還在遠(yuǎn)處,她像個側(cè)面的雕像一樣紋絲不動,她說:“當(dāng)然,他本來也想來的,可他今天下午要到鄭州去。鄭州有一個制藥廠想買保春口服液的配方和牌子,他去談?wù)?。等他回來,我們打算去一趟他的老家紹興,他說他想去看看四萍的父母。特別是四萍的母親,過去待他像兒子一樣親,他說將來保春公司要是恢復(fù)起來了,真的賺錢了,他一定要給四萍的母親養(yǎng)老送終。”

    韓丁收回視線,他開始關(guān)注羅晶晶,那張臉依然美麗,在陽光斜照下就像韓丁在平嶺世紀(jì)大飯店第一次見到時的印象一樣光彩奪目。他說:“你們真的要恢復(fù)保春公司嗎,真的要把藥廠重新開起來?”

    羅晶晶也收回目光,她的目光充滿了幸福感,就像韓丁當(dāng)初把她從三元橋接到自己家時那樣甘甜。她說:“小羽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好幾家單位,他們都有興趣,其中一家還付了定金呢。小羽說還要再選一選,再比比條件……”

    韓丁想,他應(yīng)該為羅晶晶感到高興??磥?,她今后衣食不愁了,她又可以興高采烈地去逛街去買倩碧去買夏奈爾了。但不知為什么,他高興不起來。他僅僅是出于禮貌,應(yīng)景地、湊趣地說了一句:“祝賀你們?!闭f完之后,他的心緒敗壞到極點。他看著羅晶晶感激的笑意,又不無惡意地跟了一句:“這一下,龍小羽可以永遠(yuǎn)不挨餓了,可以永遠(yuǎn)進入上流社會的生活了!”

    這場見面時間很短,一杯咖啡尚未喝完兩人已無話可說。羅晶晶沒有介意韓丁的嘲諷,或許她根本就沒有聽懂那是嘲諷。她給韓丁留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碼,她原來的手機因欠費已被停掉了。大概真的有人為保春口服液付了定金吧,韓丁想,他們真的有錢了。羅晶晶除了新入網(wǎng)的手機之外,她走出茶座在路邊與韓丁分手后,是叫了一輛出租車離開的。

    韓丁沒坐出租車,他形單影只地往地鐵站走。在地鐵站里他猶豫了一下,看了表,決定不去上班了,他搭上由西往東的一列客車,直接回到了崇文門。

    回到家時天還沒黑呢,夕陽把客廳的墻壁涂得絢爛耀眼。韓丁搬了一把椅子,登高上去,把夕陽中羅晶晶的笑臉摘了下來。然后,他用鉗子拆開鏡框,取出照片,凝視片刻,慢慢卷起,卷成一軸放進了衣柜最下面的一個大抽屜里,然后,把抽屜嚴(yán)嚴(yán)地合上。

    就在這個夕陽刺目的黃昏,面對著突然變得空蕩蕩的墻壁,韓丁決定,聽他媽媽的話,出國去,去一個陌生的世界,重新開始他的生活。

    爸爸原本是主張他去考研的,但聽到他出國留學(xué)的決定,也表示了支持。不但支持,還主動幫他聯(lián)系了一家英國的法學(xué)院。這家學(xué)院的招生考試是在網(wǎng)上進行的,韓丁報名之后,很快從網(wǎng)上拿到了考試的復(fù)習(xí)范圍,還知道了考試的具體日期。時間無多,他只有不到兩周的復(fù)習(xí)時間。

    考試盡管就在北京,在網(wǎng)上,但一應(yīng)程序和判分標(biāo)準(zhǔn)都將非常嚴(yán)格。這家學(xué)院在北京是專門聘了監(jiān)考人的,只有在監(jiān)考人在場的情況下,在電腦上答題得到足夠的分?jǐn)?shù),才有可能獲得錄取的資格。

    韓丁向事務(wù)所請了假,搬到了父母家,開始了突擊式的惡補。他每天除了吃掉母親端進臥室的營養(yǎng)豐富的食物和必要的睡眠外,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那些枯燥的英文書本。這樣的瘋狂只是在幾年前考大學(xué)時經(jīng)歷過一次,那時也是在這間小屋,父母也是這樣甘做后勤全力以赴,小屋的窗簾也是這樣始終關(guān)著,他的生物鐘也是這樣晨昏顛倒日月不分。有一天他的事務(wù)所好不容易打電話找到他的時候,他都搞不清那一刻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電話是老林打來的,聲音很小,斷續(xù)不清,聽上去他還在外地呢。他問韓丁你這兩天沒上班嗎?沒回你自己家嗎,怎么手機也不開?韓丁兩眼昏花,迷迷糊糊地答道:“啊,我請假了,我在家看書呢?!崩狭忠矝]問他請什么假,看什么書,轉(zhuǎn)移了話題急急地說:“你能來一趟平嶺嗎,四萍的案子,又有點新情況了?!?

    韓丁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冷淡地說:“我不去了,我不想再聽這個案子的事了?!?

    老林說:“你最好過來一下,我找到了一個證據(jù),證明四萍最后并不是死在張雄手上的,你來了我跟你說?!?

    韓丁又愣了一愣,他判斷不清自己的神經(jīng)是否已經(jīng)麻木不仁:愛誰是誰吧。他說:“張雄自己不是都承認(rèn)了嗎,他用刀捅了四萍。”

    老林說:“對,他捅了四萍,但沒捅要害部位,三刀都不深,都不致命。所以下一步我要按傷害罪,而不是殺人罪,替他辯護?!?

    傷害?韓丁似乎清醒了:“那四萍是怎么死的?”

    老林說:“是頭骨被鈍器擊碎,她的頭部傷是致命傷。我有充分證據(jù)證明那天張雄從始至終并沒有擊打四萍的頭部?!?

    韓丁再問:“那是誰打的?”

    老林停了兩秒鐘,說:“那就只能有一個人了。”

    韓丁問:“誰?”

    老林說:“龍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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