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槍之中的殺伐血腥,兇戾無匹,遠遠感受都有種心驚肉跳的不安,那種破滅萬里生機的恐怖威能,就連秦弈遠遠感知都覺得自己沒法硬擋,必須設法躲開才行。 這種兇戾怎么也像是魔道功法,該是邙山尊者的術法凝成槍型? 可當秦弈趕上一看,這槍卻是發(fā)自李青君之手,直奔遠處天邊的邙山。 邙山渾身散發(fā)著詭異的血霧,有隱隱神光繚繞其上,遠遠懸于天際,看上去就像一個血色的邪惡月亮。 而血色的槍芒追星逐月,似是以邪破邪,以血誅血,要將這輪血月射落蒼穹。 那黑夜中的血光和月色交纏,隱有萬鬼噬魂繚繞空間,場景真的凄美詭艷,讓人心動神馳。 “轟”地一聲,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龍淵城的所有居民開窗而望,仿佛都能看見整片天空變成了鮮紅的暗獄,天際悶雷交響,轟隆隆的響徹長空。 就像這片蒼天已死,換成了血幽之天。 緊接著天際的血色有一絲皸裂,一縷清晨的陽光從裂縫里透出來,金燦燦的,繼而裂縫越來越大,太陽的光輝取代了血色,遍灑人間,驅逐了一切陰霾與兇戾。 一聲雞啼,凌晨已至,天色破曉。 就像李青君的一槍,趕走了夜晚,趕走了血獄,一槍挑起了太陽。 邙山尊者依然懸在天邊,可已經沒有了之前兇悍的威勢,他頸上的骨鏈開始崩裂,手中木杖也慢慢地有了裂痕。 “你……怎么會這一式九天十地追魂槍?”邙山聲音很輕,語氣里帶著些不可思議的迷茫:“這是我們巫神宗禁術之一,驅使的是自己的憤怒與仇恨,化為極致兇戾的追魂索魄……便是對手遁入九天,也躲不過這神魂之槍。只是傷人之前,很容易把自己化為無理智的兇魔,便是我巫神宗也禁忌使用,這根本不是你們蓬萊劍閣的東西……” 秦弈大驚,閃身到李青君身邊,卻見李青君渾身浴血,幾乎成了個血人一般。但眼眸依然靈動清醒,并沒有失去理智。 她虛弱地笑笑:“秦弈,看見了嗎?當年所懼,不過如此。累世因果,今日盡矣。” 秦弈用力抱住她,鼻子有些發(fā)酸,千言萬語都化為一句:“是我忘了初心。他……他本來該是我乾元之后第一個要找上門的對手才是……” “不怪你,你的眼界已不在此,終究是西荒之祖,當然還是我來解決的好。”李青君笑笑:“我覺得很舒服,仿佛所有的輪回在此終結,心念通達,此道證矣。” 不用她感覺,幾乎所有見證此戰(zhàn)的人都能第一時間得出判斷,她乾元證定了。 李青君終于看向邙山,回答了他的困惑:“這槍法是居師姐游歷海外的時候意外所得……好像那段時間你們巫神宗正好有個內亂,跑了些叛徒吧,血凜幽髓之玉也是那時被秦弈得了一部分?這槍法應該也是那時遺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