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何謂道,道就是自然。” 李汝魚認真聽著,認真看著,總覺得初相逢便如故人的青年行為有些怪異。 青年繼續說著:“然而大涼天下卻不自然,潛龍于淵之輩眾,又有異人潛伏,異人之于異字,便是一個違背道的字,是以不容于大涼天下。” “異人的道,一言概之: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李汝魚沉默不語。 青年笑了笑,提筆,看向李汝魚,“但我大涼人,對于異人,亦有道,道法自然。” 頓了一頓,“便是如來。” 如實而來,我何須又何需異人之道,亦可驚艷大涼。 青年潑墨。 …… …… 李汝魚和青年在流云樓的時候,遠離江秋州城的青柳江畔,有個三旬漢子,提著一桿卦旗,上書口氣狂悖四字:相天面地。 漢子絮絮叨叨碎碎念,說,一衣帶水,水中潛淵大魚,而大魚望月,大涼這三個年輕人啊,有點意思。 只不過這三人…… 漢子望了望天,瞇縫起眼,又說。 少年能否魚化龍? 青年能否留住心中明月? 閑安之人,又是否真的徒然或是甘心做那嫁衣? 況且還有個屠龍之人。 天機真是個亂啊! 天穹上倏有悶雷滾滾。 漢子縮了縮頭,罵了句賊老天,我自說自話又沒泄露天機給他人,這便想劈我,太苛刻了罷,想當年,我著書作圖泄露數百近千年天機,也不曾遭天譴,你這個天老爺就不能和那個天老爺一般,大度一點? 悶雷漸漸散去。 漢子唯有苦笑。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憋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