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很安靜。 盆架上放著那株死亡之花,花生九朵,居中燦爛盛開的大紅花艷冠全株,又有一朵悄然伸展開了一爿花斑,嫣紅如血。 黑衣文人安靜的坐在花前,默默的聽著青衣澆花。 紅衣小姑娘跪在地上,倔強的抿著嘴。 不知錯在何處。 黑衣文人輕輕搖著手中畫扇,也抿著嘴,目盲的漂亮眸子透過精舍,看向遠處那座尋常小院,許久沒有說話。 安靜的澆花水聲如細雨,灑落三人心扉。 青衣欲言又止,終究只是默默的放下手中水壺,束手垂首站在先生身后。 “宋詞。” 黑衣文人輕喚了一聲,卻什么也沒說,只是嘆了口氣。 紅衣小姑娘抬起頭,臉上小雀斑活躍著,輕聲倔強的道:“先生,我沒錯。” 黑衣文人默然。 但說了一句,“去東宮罷。” 紅衣小姑娘身子一顫,臉色刷白,“先生,我不想去。” 黑衣文人起身,手中畫扇輕搖,走向精舍書房,留給紅衣小姑娘一個落寞背影,“張綠水已有半月不曾去過東宮,王琨并不好好糊弄,內謁者監張攘已心生懷疑。” 青衣蹲下拍著紅衣肩膀,“你就別執拗了,先生也是無奈,你和李汝魚注定不是一類人,況且那少年有個大名鼎鼎的青梅竹馬,謝家晚溪,他就算一時對你好,也只是貪戀你……美色而已。” 也有些奇怪。 宋詞這樣子,李汝魚也能看上? 雖然出現在李汝魚面前的宋詞依然極美,但絕對不是懸名《豆蔻錄》榜首的盛世風華,尤其是那一臉小雀斑,怎么看都只是一個嬌俏小丫頭而已。 也頗有些無奈,十四五歲的少男少女,說什么愛情,都不過是懵懂初開的新鮮罷了,今日宋詞在謝純甄面前說的那番話,氣話居多。 但又擔心,宋詞倔強。 一旦說過什么話,就會在心中生成執念,所以先生才將她打發回東宮,免得真和李汝魚糾纏不清。 紅衣小姑娘默然不語。 心中卻是幽怨的很,他……他連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滿心的委屈,淚水在眸子里打轉,卻始終沒有滾落,賭氣的對自己說:“宋詞,你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呢,要堅強。”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