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韓知府代表王琨。 李汝魚代表女帝。 誰勝誰負(fù)還沒見分曉,也許今日李汝魚受辱,他日便會強勢崛起。 建康知府韓某人姍姍出現(xiàn)。 韓知府的大名就是“某人”,出身將門,其祖上出了位人杰,輔助兵神岳精忠收復(fù)了半壁山河,也是當(dāng)年功高蓋主的主要武將之一。 韓某人師從相公王琨,科舉中第后出仕地方,一路青云,如今已是建康知府,再累積些政績,大概便要進(jìn)入臨安三省六部等中樞任職。 前途一片耀眼。 這位相公高徒身著知府官袍,神態(tài)倨傲的來到忠勤樓大廳,看了一眼李汝魚,皮笑肉不笑的道了句:“李縣令久等了。” 連說句本府公事繁忙的堂面話都省了。 李汝魚長身而起。 盯著這位意氣風(fēng)華的仕途新貴,回懟了過去,“韓知府也久等了。” 我在等,你何嘗不是在等。 韓某人扯了扯臉皮,養(yǎng)氣功夫不算好,略有怒意,“那李縣令繼續(xù)等罷!” 也有些頭疼。 這個少年真心沒有少年的青澀,成熟穩(wěn)重得不像話,真心懷疑他就是異人——好吧,實際上當(dāng)今天下,大多知曉李汝魚事跡的人,都把這個少年當(dāng)異人看待。 沒有我這個知府點頭,你在上元縣辦什么事能順手,黃寶衣和房十三敢無視我韓某人全力輔助于你?除非這兩貨不想在建康混下去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實際上韓某人確實很不喜歡李汝魚,畢竟在他看來,大涼的天下就該交給太子趙愭,而不是一直由女帝把持朝政。 連帶著的,自然也不喜歡李汝魚。 李汝魚明白這其中的曲折,知道韓某人是在用公職威脅自己,卻很是云淡風(fēng)輕的道了句,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等了這么久,已經(jīng)不是找你報道了,而只是想告訴你,我李汝魚在建康,不會仰你鼻息。 建康知府又怎樣? 在我李汝魚眼里,天下除了女帝,沒人能讓我低頭……然而就是女帝,也是同道者之情,而非君臣之禮。 不知道為什么,李汝魚對女帝就是生出君王之禮來,似乎還從沒下跪過。 當(dāng)然,也有人能讓李汝魚低頭。 謝家晚溪。 還有夫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少年那句話很平淡,卻讓韓某人氣得長眉倒豎。 少年說,我何須等。 說完話的少年揚長而去,竟然沒將自己這個封疆大吏放在眼里,簡直忍無可忍! 韓某人冷笑連連,我倒要叫你知曉,作為地方父母官,若是政令不通是何等難受,若是得不到本地士族支持,又將是何等的孤立無援! 少年離去后,韓某人逐漸冷靜下來,旋即出了一身冷汗。 少年是故意的。 而且李汝魚知道自己的恩師是王琨,所以他今日來,就沒奢望自己會善待他。 李汝魚在建康的目的是尋找那位有可能是圣賢的異人,然后為女帝所用,而自己也在找這位異人,找到他為己所用,只不曾想還是被恩師知曉了。 在李汝魚趕到建康之前,恩師王琨的飛鴿傳書已經(jīng)到了。 但自己作為一府知府都找不到,你李汝魚能找到? 至于北鎮(zhèn)撫司南衛(wèi)四所,已形同虛設(shè)。 倒要看看你李汝魚在建康叫天不靈叫地不應(yīng)的窘態(tài),倒要叫你知曉,這大涼天下不僅是女帝說了算,還有相公和士族! 李汝魚,你會后悔來建康! 這里,將是你仕途的墳場,我韓某人要叫天下人知曉,大涼終究是太子趙愭的! 韓某人笑了。 只是怎么笑,都難以壓抑住渾身的冷汗。 少年的那句話,像針一樣插進(jìn)了韓某人的心里,他為什么不等? 底氣在哪里?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