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事情越鬧越大,而且很跟個篩子似的,處處都是漏洞,根本來不及的補救。 而九皇子黨派出去的賑災官員,根本沒什么實干才能,他被派去原本是要誣陷太子黨的官員,在修筑堤壩時挪用公款,貪污受賄嚴重,并且還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可惜這些罪責還沒栽贓過去,就已經惹了一身騷。 最終九皇子黨什么事情都沒干成,不僅損兵折將,還因為牽扯出當年九皇子醉酒,胡言亂語暗示皇上偏心。 如今被擺到臺面上來了,也徹底遭受皇上的厭棄。 十二月,正準備過年之際,泰山地震,傳進望京之后,舉國嘩然。 泰山在古代人心目中地位不同,帝王在泰山封禪是最盛大的典禮,政治意義極重。 如今直接出現泰山地震,這簡直是在統治者的臉上扇巴掌。 北疆主將營帳之中,武鳴坐在主座,幾位大將軍分坐兩邊,顯然這是個極其重要的會議。 “將軍,我們已經打到了北魏王庭,只是北魏王室早已潰逃,北魏巫醫盛行,十分擅長裝神弄鬼,只怕不是那么好找的?!? “若是斬草不除根,恐怕春風吹又生?!? “可若是這會兒滅掉北魏,只怕狗皇帝就要騰出手來,徹底奪了將軍的兵權,并且要了我們的命。” 幾位將軍激烈的探討著,之前他們一直不明白,怎么會有將領做出以戰養戰的做法,分明那些百姓們都盼著和平,最怕持久戰爭。 可是如今面對虎視眈眈的朝廷,以及心胸狹隘的帝王,他們也都體會到了這點。 大燁朝近幾十年,明明陷入了戰爭的旋渦之中,可是依然重文輕武,武將的地位得不到保證。 而且無論是當今,還是先帝,都猜忌心極重,害怕有功之臣功高蓋主,對武將們的態度更差。 更何況當今對武鳴本來就忌憚極深,之前甚至想與北魏談和,把武鳴留在望京,用心險惡。 若是北魏徹底被解決了,只怕皇上會徹底拔除北疆的軍隊,再也不需要活著的武鳴。 “無妨,望京也不太平。于鐘跟著我繼續進宮北疆,澤成,你準備進京吧?!蔽澍Q揮揮手,冷聲吩咐道。 “進京,將軍可是下定決心了?”有位參將沒忍住,立刻問出口,眼神之中閃爍著幾分野心。 武鳴輕輕一點頭。 當得到他肯定的答復之后,營帳中的幾位將軍皆是大喜,有脾性急的人已經忍不住撫掌稱贊道:“好,將軍,您終于要揭竿而起了,受了狗皇帝這么多年的鳥氣,要翻身了!” “揭竿而起?我要你們進京可不是去造反的?!蔽澍Q搖搖頭。 “那是——”眾人不解。 在大家的注視之中,武鳴將臉上的黑鐵面具摘下,露出自己的真容。 “程、程亭鈺?”于鐘最先認出來,失聲叫了一句。 這張俊俏的臉,他絕對不會認錯。 “諸位都是我的心腹之人,重新認知一下,我是武鳴,詹懷太子的遺孤。程亭鈺乃是我的雙胞兄長,自小被抱到程將軍府中充作親子撫養?!蹦腥说穆曇粢蛔?,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而是恢復了自己的本音,比之前溫潤了幾分。 “記住,我們進京不是去造反,而是去撥亂反正的。澤成這一路去往望京,任務很重?!彼恼Z氣斬釘截鐵。 坐在營帳中的眾人先是難以置信,之后反應過來又是一陣狂喜。 他們之中大多都沒讀過幾年書,但是對皇權還是有天生的畏懼感,知道造反恐怕是要受人唾罵的。 但是如今武鳴乃是詹懷太子的遺孤,那就是師出有名,哪怕是那些文人墨客,也找不出詞兒來罵他。 趙澤成得了他的叮囑,一路領著人往望京趕去。 各地的說書先生都開始講同一個故事,有位皇帝皇位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老天爺降下責罰,各種天災人禍警示眾人,示意朝廷要盡快撥亂反正,否則天下必將打亂,民不聊生。 而若是正統歸位,則天下太平,王朝更加繁榮昌盛。 這個故事越說越邪乎,哪怕當地官員發現此事,想要制止,但是第二天一早,他們的床頭就會放著一封信件,打開之后里面是“正統歸位”四個字,并且還有詹懷太子的印信。 看到那枚太子紅印,不少人已經眼皮打顫。 這位太子生前素有賢名,出過許多利民政策,的確是百姓心中的好太子,文武百官稱贊的正統繼承人。 若不是這樣,也不會招惹先帝的妒忌。 對于這種邪乎的事情,地方官們大多數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有些是心底害怕,最怕這種玄乎之事,有些則是心里選擇站隊,當今已然進入年老昏庸的地步,現如今無論是太子還是幾位皇子,都一心爭權奪利,真正心系百姓的明主,根本沒有。 為此,他們真的希望是詹懷太子的后人重新回來了。 北魏境內,武鳴和于鐘兩人兩馬縱橫在草原上。 “老大,你真的能找到北魏王嗎?我都跟你溜達了兩日,還沒個頭緒呢?!? “能,跟著它便行?!蔽澍Q抬手指了指天空中飛的小黑鳥。 于鐘不屑地撇嘴:“這鳥玩意兒真的行嗎?它連只狐貍都打不過?!? 正說著話,武鳴的懷里就伸出個小腦袋,正是白狐,此刻沖著于鐘唧唧叫了兩聲,好像是在抗議拿自己和一個扁毛畜生相提并論。 而天上飛的那只小鳥,似乎也聽懂了他的話,直接繞著于鐘頭頂盤旋。 于鐘立刻拿著石頭往頭上拋,要把小鳥攆走。 “別過來啊,我知道你這小畜生又想在我頭上拉屎,休想!” 追蹤鳥很快就回歸原位,并且加快了速度,忽而沖著前方的深山鳴叫了幾聲。 武鳴瞇了瞇眼:“北魏王應該就在這山中?!? 他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幾道暗影竄進山中,明顯是跟隨他而來的影衛。 正值寒冬臘月,本來就冷,山上更是凍死個人,偏偏北魏不敵,被北疆打得落花流水,甚至一路攻到王庭,這對當慣了土匪的北魏人來說,甚是不習慣。 他們被大燁壓制甚至統治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就連北魏王都不記得了。 此刻他縮在一個山洞里,周圍只有幾十個勇士相伴。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