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哪?”我立刻東張西望起來。 蘇競鼻息凝神,手一指道:“在那!” 我隨她手指方向看去,就見咖啡廳的卡座里有兩個人正在說話,其中一個喧騰騰的胖子頓時引起了我的注意。 “應該是他沒錯!” 蘇競道:“你認識他?” “當初跟我一起坐公交的就有他。”我那次被雷劈,這個胖子在半途上車,他原本開一輛大奔,為了跟人談生意怕遲到才擠上來,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 蘇競又驚又喜道:“沒想到容原居然錯過了他的劍氣。” “我們該怎么辦?” 蘇競道:“你上去跟他握手,我不示意你松開你就一直握著。” “我又不認識人家。” 蘇競一笑道:“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沒難?” 我咬了咬牙,先給了自己倆嘴巴,使得我看上去格外激動難抑,然后冷丁沖進卡座,雙手遠遠伸向胖子:“哈,您原來在這里!” 胖子愣了一下之后茫然道:“我認識你嗎?” 我熱情洋溢道:“您不認識我正常,可我認識您啊,您不是那個……”我拖著長長的音兒等著,這時胖子對面的人終于抓住機會恭維道:“邵總是咱們這里遠近聞名的企業家,有人認識您也是正常的。” “對對,邵總!”我的手幾乎已經伸到了胖子的下巴上。胖子只好勉強跟我握了握手,他只想應付了事,我卻死死抓住他的手搖著,“我得感謝您啊,要沒有您的大力支持,我們這些苦孩子只能在草棚里上學認字。” 胖子納悶道:“我沒做過慈善啊。” “怎么能這么說呢,全國的逸夫教學樓不都是您蓋的嗎?” 胖子苦笑不得道:“我不是邵逸夫。” “那您也和他是本家吧?” 胖子使勁往回抽手:“我壓根就不認識他。” 我偷眼看蘇競,見她沖我搖頭。我拼命把胖子的手帶到懷里:“不管您認識不認識他。只要是姓邵的我就必須表達一下我的感激之情。” 胖子這會感覺到不對勁了,他一邊和我拔河一邊把手上的手表摘下來藏進口袋:“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胖子的朋友也起身道:“你放開!”蘇競走到他身后把他按在椅子上,暗含警告地沖他搖了搖頭。 胖子有點慌了,把錢包攤開放在桌子上道:“兄弟,我沒帶多少現金,你見好就收吧。我們絕不報警。”胖子的朋友也趕緊把錢包逃出來道:“拿我的拿我的。” 胖子道:“這次一定拿我的,上次咱倆在洗頭房被訛就是拿的你的。” 我無語。合著一對臭氣相投的狐朋狗友。 這時蘇競對我說:“好了。走吧。” 我猛然放開胖子的手把他晃了一個屁墩兒,冷冷道:“以后多干點好事兒吧,死胖子!”我往桌上扔了幾張錢,“這頓哥請你們。”隨即和蘇競快步走了出來,就聽胖子和他朋友心有余悸小聲議論道:“神經病吧?” …… 在車上,我和蘇競面面相覷了老半天,忽然同時發出一聲歡呼。我抱住蘇競狠狠親了兩口:“沒想到還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 蘇競也道:“我真想不通容原為什么竟然會放過胖子,這可是足足三成劍氣啊!”她急切道。“快看看劍氣進入你身體以后有什么不適?” 我調理丹田和經脈,只覺得劍氣奔走正常。但是絕無以前那種充沛不可阻擋的感覺,不禁失落道:“確實只有三成。” 蘇競道:“就算一成也好,總比讓容原拿去強!” 我說:“你說容原為什么舍棄了這三成劍氣?” 蘇競道:“我看未必是舍棄,你從前劍氣的成分還含有壞道人從別人那里偷來的陽氣,容原從你那里奪走劍氣以后一時不察,覺得就算比以前弱了些可能只是他還沒徹底適應的關系,所以這三成劍氣應該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沒發現,被壞道人的劍氣給蒙混過去了。” “這么說壞道人倒是立了一功。”我拿出電話道,“我得問問劉老六李壞到底是死是活。”說到這還沒等我撥號,劉老六的電話卻搶先打了過來。 “嘿,我和六爺真是心有靈犀——六爺有什么吩咐?” 劉老六難得嚴肅道:“我大師兄已經到本市了,正在去找你的路上,李壞的事兒他會跟你親自跟你說。” “李壞還活著?” 劉老六道:“說不清,你們還是面談吧,我把你的地址給我大師兄了。” 我掛了電話跟蘇競說:“這老騙子也不知弄什么玄虛。” 蘇競道:“不管李壞是死是活我們都該走了,不如你這就通知王金生,咱們去把朱嘯風接上這就回去。” 我點頭稱是,去醫院把朱嘯風和黃一飛接出來,我們回到客棧的門口的時候就見王天一正坐在臺階上抽煙,我心里一提,急忙問他:“李壞呢?” 王天一往邊上一指,就見旁邊的樹蔭下李壞靠樹而坐,他仍舊是一件杏黃道袍,猛一看和常人無異,但手腳垂地,確實已經是個廢人,他胡須和衣服已不同往日整潔,眼神里閃爍著無比仇恨的光芒。 我欣喜道:“這貨居然沒死。” 王天一把我拉在一邊道:“李壞畢竟是我們前輩,他不就死我們也無人敢處決他,我帶他上茅山這些日子每日叫他在偏殿面壁自省,希望他能有朝一日翻然悔過,可是這人執迷不悟。滿心的戾氣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日漸增加,你的事老六都和我說了,你要他去幫你,恐怕兇險更過于往昔,我勸你三思。” 我說:“他一個廢人還能干什么?” 王天一道:“人心遠比武功可怕,事關蒼生黎民,還是慎重些好。” 我來到李壞面前打量著他,問道:“你有什么不服的?” 李壞微微抬眼。冷冷道:“你們把我害成這樣還指望我幫你們?” 我說:“你有今天是為什么?” 李壞冷笑道:“老夫做過什么不用你來責問,這個世界弱肉強食,老夫栽了就是栽了,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話有什么用?” 我針鋒相對道:“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你以為還能由著你嗎?” 李壞打個哈哈道:“看來你們又遇上了叫你們束手無策的高人,老夫武功雖廢。口舌還在,總要當場叫破你們的陰謀詭計。讓你們功敗垂成!” 王天一道:“李壞。你作惡多端這是你唯一將功補過的機會,如果你肯改頭換面,我答應你恢復你茅山傳人的身份,我們這些人會以晚輩自居,直至你善終,怎么樣?” 李壞森然道:“我現在這個樣子跟死何異?事到臨頭才來求我不嫌晚了嗎?” 我氣往上頂道:“別跟他廢話,到時候把他嘴堵上就是了。” 王天一黯然搖頭道:“強求總歸是墮了末流。我還是希望他有天能猛醒,哎。看來是我太迂腐了。”他拉著我的手道,“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道長請說。” 王天一道:“李壞這人心思太過歹毒。你帶他走以后若遇突變,就算殺了他也不能再讓他為禍人間。” “我記住了!” 王天一道:“最后給你提個醒。” “……什么?” “堵他嘴的時候拿寬膠帶紙多纏幾圈。” “……” 王天一走后,二子把地鼠送來了,不多時王金生也到了。 我拍拍手道:“各位,咱們這次回去是兇多吉少,有想留下的現在說還不晚。” 朱嘯風和黃一飛目光堅定地看著我,王金生也沒什么表示,地鼠被蘇競提在手里,見情形不對帶著哭音道:“你們還是把我交給警察吧。” 我拿出手鐲和玉石,示意各人牽起手來,這時孫宇忽然從門口跑進來道:“我也跟你們走吧。” 我納悶道:“你不是不肯去嗎?” 孫宇道:“我想了想,這畢竟是救人的事,你們那東西落在我身上雖然沒帶給我好處,卻讓我驗證了什么是真愛,再說那東西如果真是野心的話,好像也只有我只能降服得了它。” 我感動道:“那就啥也不說了,不過這可不是旅游,其中的風險也該讓你知道。” 孫宇道:“知道知道,不用再多說了,留著這樣的東西害人可不行。”他過來和我們拉成一個圈,我鄭重地把手鐲和玉石放在了一起。 …… 我們一到,老媽和水墨急忙來迎接。 我先拉著王金生跟水墨介紹:“這位是王金生王大哥,以前他身上擁有容原三成劍氣,他是自愿來幫咱們的。” 水墨施禮道:“王施主大仁大義,老衲深感崇敬。” 王金生和其余人四下打量著將軍府,見有個老和尚沖他施禮,勉強笑道:“這么大的陣仗,看來不想當英雄都不行了。” 我又一指李壞道:“這個不用管,他身上有容原將近4成的劍氣,到時候把他當個物件用上就行了。” 水墨還沒說話,李壞已經狠狠道:“你們現在不殺我遲早有后悔的時候!” 黑山老妖上前就是一腳:“還嘴硬!” 小倩不忍道:“他都這樣了,黑姐姐就別再打他了。”說著她扶起李壞,李壞卻憤憤道:“你這個小賤婢也在這里?” 黑山老妖還要動手,小倩攔住她道:“罷了,讓他罵兩句又不痛不癢,這段時間總得有人照顧他,就讓我來吧。”她扶著李壞慢慢走遠,李壞嘴里兀自罵個不停。 金誠武道:“李壞師徒以前那么欺負小倩。小倩不會是借此機會公報私仇吧?” 老吳道:“小倩宅心仁厚,不然也不會有這么深的福澤。” 我又拉過孫宇道:“這就是那位‘野心家’,本來不愿意來,被我硬拉來的。” 孫宇也跟王金生一樣東張西望,驚奇道:“古代哈,穿越哈?” 這時我就聽腳底有人悶聲干嚎起來,低頭一看見是地鼠,這小子一邊哭一邊道:“你們還是把我交給警察吧!” 我說:“你寧愿被警察抓也不愿跟著我們?” 地鼠肩膀亂擰道:“交給警察我至少還能活命。你們這么多強人合計著要對對付的人,豈不是更厲害?我可不傻!” 我哭笑不得道:“你要好好表現,事后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在這里當個富翁。”老媽道:“我是這里的大將軍,我也可以保證。” 地鼠道:“我不,我要回去,大不了坐幾年牢出來還是一條好漢。留在這里算什么?” 我稀奇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愛國?” 這時老爸上前一步道:“小子,你要真那么想坐牢。我監獄里有熟人。” 地鼠道:“你是誰?” “我叫龍寶華。” “寶華集團的龍爺?” “是我。我能知道你為什么想坐牢嗎?” 地鼠委屈道:“孫子才想坐牢呢,不過在這里我一沒熟人二沒親戚,留在這就相當于無期徒刑。” 老爸把他從地上拽起來道:“這樣吧,你幫我們把這事辦完以后我就送你回去,你要想洗底我幫你安排,絕對讓你合理減刑,你蹲號子我也會叫人關照你。等你出來我給你個正經營生干,你看怎么樣?” 地鼠道:“你說話算數嗎?” 老爸作色道:“我龍寶華說話能不算數?” 地鼠道:“那我聽您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