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正域聽后則擺手道:“不必!” 接著,郭正域就對謝杰拱手作揖一拜:“但還是多謝公為某執言,公不愧為鄙人摯友也!” “公為何執意要去?!” “陛下今日在侍御司可能不過是一時氣話而已,只怕現在,陛下也已經后悔今日對公說那樣的話了?。 ? 謝杰這時言道。 郭正域瞅了他一眼,接著就道:“且陛下是不是說的氣話!” 說到這里,他就看了看外面的月色,接著道:“且說,如果政不合本意,留在中樞又有何意義呢,還不如悠游林下呢!” 謝杰忙道:“但公這一去,可能就很難再重返廟堂了,于國于民,損失不淺??!” 謝杰說著就揩拭起眼角來,似乎真有在為郭正域落淚。 郭正域則反而安慰謝杰:“公何必為鄙人落淚!國有圣君,還怕廟堂無賢臣輔佐?何況,陛下說的沒錯,我再留在朝堂上,只怕也難見容于首輔。” 謝杰點頭道:“我知道,我只是為公惋惜而已?!? 郭正域聽后不言。 過了一會兒。 郭正域則才嘆道:“其實,個人仕途沒什么,我只是擔心,王太倉要是真的讓大明錢法行寅吃卯糧之策,會不會真的后果嚴重?” “畢竟古往今來,賢君名相沒有一個主張這樣做過?!? “饒是張太岳當年,也是主張節用國帑的!其嘔心瀝血之處,也是為解決虧空,使國家廣有儲蓄,唯獨他王太倉要反其道而行之,真不知是禍是福??!” “但愿他是對的?!? “只是他這種做法并沒有先例參考!所以總是讓人惴惴不安。” 郭正域說后就回頭看了謝杰一眼。 謝杰則笑道:“鄙人非宰輔之才,于治國安邦之道,悟性不高,不好多言?!? 郭正域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只在接下來,去了首輔官邸,見到了王錫爵。 王錫爵問道:“公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郭正域道:“鄙人已決定遞辭呈,還請元輔票擬時不必挽留?!? 王錫爵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笑道:“鄙人也沒打算為國挽留公?!? 郭正域怔了片刻,臉色微紅。 但這時,王錫爵又開了口道:“公來這里應該不是只為這事吧?” 郭正域點首,回道:“沒錯!今日在御前,鄙人對元輔的臆測,還沒有從元輔這里得到一個答案,所以鄙人特來向元輔討要一個答案,不然,若沒有這個答案,鄙人是怎么也不能安心回鄉的。” “公不妨把話說的明白些?!? 王錫爵這時回了一句。 郭正域就真的正襟危坐道:“元輔鼓吹要讓朝廷歲欠之債適當多于歲入之銀,真是為了國家之長遠,還是只為了個人之功業可以遠超張、申?” 砰! 王錫爵把茶盞往桌上一放:“公一向以君子自居,為何如此看人?!” 郭正域語塞,半晌后,才點了點頭,然后起身道: “我今日不該來,告辭!” 王錫爵頷首。 這時,左都御史楊俊民則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他原在郭正域來之前,就與王錫爵在這里談話,只是因郭正域突然來了首輔官邸,王錫爵也選擇了先見見郭正域,所以,楊俊民便主動選擇了暫時去屏風后躲藏了一會兒,而表示不愿意再看見郭正域。 直到在看見郭正域離開后,他才站了出來,對王錫爵道:“他郭明龍到底還是書生氣重!” “但書生皆負報國志,他也不例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