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招供-《女法醫穿書后和男二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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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旁的電視柜上擺著小小的彩色電視機。
家具很少,只保障基本生活,沒有任何奢侈之處。
他把子侄送去國外,國內的收入定時投給蝴蝶慈善機構,自己的生活只有溫飽而已。
這是一個亦正亦邪,非常矛盾的人。
檀易等人在幾個房間轉悠一圈,最后在餐廳的柜子里找到一只小保險柜。
李驥輸入密碼,打開了柜門。
里面沒有貴重物品,只放了三樣東西:三本厚厚的日記、兩萬塊錢,還有蝴蝶慈善機構定期發給他的捐款明細和支出明細。
黃振義道:“看起來,還是范均沛更謹慎一些?!?
檀易不同意黃振義的說法。高雪華錄下了她和同謀的所有對話,這足以證明她更謹慎。那些錄影帶之所以沒上鎖,不過是出于自負、以及對人性的把握罷了。
如果有小偷進來,錄影機、錄音機就夠他拿了,誰還會偷幾盤沒有標識的錄影帶和磁帶呢?
而房東趙女士有正式工作單位,不可能為幾本錄影帶影響她的名譽。
檀易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日記——這一本最新,應該是近兩年的,款式新穎,質量過關。剩下兩本是舊的,最下面的一本邊緣開線,被人用毛線縫上了。
李驥把下面兩本拿出來,分別交給同時伸手的陸啟元和黃振義。
日記本新,內容也新。
檀易把日記放到餐桌上,先找到最后一頁:
1996年5月1日,高雪華,我發誓,一定把你拉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鋼筆寫的字,雖然不那么好看,但力透紙背,甚至劃破了兩處。
可見恨意之強。
這應該是他綁架柴煊和謝箐的直接原因——他要葬送這個小團伙。
他為什么突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呢?
檀易往前翻一頁:1996年4月25日,郎子彥說,三爺要完,如果保不住,就必盡快滅口。她跟我十幾年了,你們怎么能這么狠心!一群畜生!
這段文字表明,警方注意到茶館時,郎子彥、高雪華就已經做好了滅口的準備。
那么,為了保全三爺,范均沛讓老貓和馮環想辦法轉移警方視線就變得極為必要。
于是,可能就有了鄭文凱被分尸。
一個無辜之人被分尸,卻沒能在他的日記上留下一筆,可見與高雪華對抗并非是他良心發現。
檀易繼續往前翻,很快就找到了范均沛思想發生轉變的關鍵。
“老江、老那、老樊都說那場戰爭和姓檀的沒有關系,這是真的嗎?如果老樊也這樣認為,高雪華為什么騙我?”
“高雪華解釋了,她說老樊謹慎,從不敢在外面胡亂評判那場戰爭。這話也對,老樊雖然愛說愛笑,卻從不亂說話?!?
“老江官大,修養不錯,如果他和老那都急了,是不是說明我真的被高雪華騙了?其實這事不難,查一查高雪華退休前的職位就知道了?!?
“如果兩萬塊可以買我一個明明白白,這筆錢就花得值得?!?
“高雪華,你給我等著??!”
……
檀易明白了,范均沛不愿開口,不過是不想承認他的愚蠢罷了。
他恨了一輩子,到頭來卻發現他這輩子都活在彌天大謊之中,而他為了這個謊言恨了一輩子,焦慮了一輩子,恐懼了一輩子。
更有甚者,他剝奪了那么多年輕人的一輩子。
他知道,他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
想必……這就是他癌癥復發得如此猛烈的原因吧。
范均沛沒什么文學素養,每頁一兩句話,簡略直白,情緒濃烈。
檀易又從前往后通讀了一遍。
范均沛在前幾頁,說明了他搬來醉龍灣的經過。
他原本住在東海,來安海有兩個原因,一是沈慧卿說安海四季分明,冬天不太冷,夏天不太熱,適合養老;二是為了殺沈懿——沈懿死時,他就躲在附近。
他買醉龍灣的房子,不是為了投奔高雪華,而是沈慧卿說這里環境優美,離公共海灘近,大家來往方便。
這才和樊家撞了個正著。
范均沛對“殺人紀錄片”這件事是十分清楚的。
他對此不滿,且從不參與,并因此組織了自己的一個小隊伍(游志勇和馮環聽命于沈慧卿,不聽命與郎子彥等三人。他們是沈慧卿利用老貓和茍三要挾來的,這一點在范均沛的日記里有所體現),但他默認了他們的變態行為。
……
下午兩點。
市局,一號審訊室。
黃振義、陸啟元主審,王崢、李驥記錄。
檀易在監聽室轉了一圈,謝箐不在,就去走廊里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就審高雪華了。”
“我馬上下來?!?
“好。”
電話掛了。
謝箐對著大哥大愣了一會兒——她真沒想到,倆人確定關系后的第一通電話,不是約飯,不是約電影,不是約壓馬路,而是約著聽審訊。
感覺怪怪的,但挺新奇!
謝箐對曹海生說道:“師父,您辛苦,我下去看看?!?
曹海生奮筆疾書,“快去吧,師父這里用不上你。”
……
謝箐趕到時審訊剛剛開始。
她一進門,檀易就看了過來,目光灼熱,他大概自己也意識到了,很快就挪了開去。
謝箐深吸一口氣,平復了馬上就要過速的心跳,把注意力集中到審訊上。
李驥打開了錄音機。
“小褚啊,老范那邊捅大婁子了你知道嗎?”
“知道,老貓已經去解決了。”
“歲數越大就越廢物了?!?
“哈哈,高姐放心,有我們呢,您在那邊也想想辦法。”
“成,我再讓日報社給市局施加施加壓力?!?
“謝謝高姐,最好讓他們自亂陣腳,把檀易換下去。”
……
“夠了?!备哐┤A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黃振義道:“說說吧,從頭說?!?
“居然讓你們找到了,呵呵呵……”高雪華低低地笑了幾聲,“不用說了吧,這不是挺明白的嗎?我對每一卷錄影帶、每一個磁帶負責,所有案件我都是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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