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里原本清肅的街道上忽然響起了不甚整齊的腳步聲, 其中隱約夾雜著粗暴的吆喝和口令,是以即便街邊住著的人家再好奇,也依然保持著門戶緊閉的狀態, 生怕一旦探出頭來就會惹上什么麻煩。 眼瞧著那沖天的火光越來越近, 顧軒下意識的走到了付綿綿的正前方, 使她愕然抬頭,看到的只是男人那寬厚的脊背。 付綿綿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開口像是在疑惑、又或者是質問:“你想作甚?” 顧軒垂眸看了一眼此時仰躺在巷弄口處,臉色已然開始灰敗的柳青山,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被楊尚書帶去京郊大牢,這期間人還不知要吃多少苦, 雖然他知曉付綿綿身手了,身上的骨頭又硬……可每每只要瞄到對方脖頸的那道棕色傷疤, 他都會覺呼吸困難。 承認吧, 付綿綿少了一根頭發絲,他竟都會舍不。 跳動的昏暗的火光下,付綿綿盯著身前人那棱角分明的側顏,臟忽而像是被什么東不輕不重的撞了一下。 微微皺眉忍著乎要涌出的酸脹感, 她將目光錯向了別處, 清了清嗓子后才開了口:“顧縣尉,這可是咱們一開始就好的。” 顧軒抿緊了唇, 使下頜角愈發的明顯, 他眼底帶著少有的固執, 似乎并不打算讓步。 誰知下一秒,他的后脊背處忽然傳來了一股溫熱而又柔軟的感覺,當他察覺貼上來的是什么后,瞬間就身僵直, 生怕呼吸重了會將背后的人驚走。 “顧軒。”清脆的女聲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意。 這似乎是二人認識以來,付綿綿第一次不那么客氣的稱他為‘顧縣尉’,不過即使這會兒他的內同貓爪撓過一般的凌亂,但前所下定的決,依舊不會輕易改變。 下一秒,付綿綿原本正輕輕攏住顧軒腰身的手突然摸向了其腰間懸掛的虎頭玉佩,接著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后才壓低了聲音道:“我若是入了那京郊大牢,你自有辦法在短的時間將我救出,我信你。” “可要是你被楊尚書那老賊帶走了,我可未必救了你。尉遲王府雖然急于查清尉遲允的亡真相,但真當我把所謂的真相擺在他們前的時候,尉遲家的人還會此果斷嗎?” 對可是皇帝,就算尉遲家族早就和老皇帝和不和,皇室殘害貴族子弟也算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索,但光靠著尉遲家所掌握的兵力,他們真的會輕易出手嗎? “有了你就不同了。”付綿綿又磨搓了兩下那個虎頭玉佩,瞇瞇的把手拿了回來:“你帶著這塊據消失了二十年的虎符,無疑給尉遲王府增添了一大助力。” 有了強有力的外援,等同于把一柄鋒利的神兵遞到了尉遲父子的手里,早就有異的尉遲王府,還會淡定初嗎? 顧軒顯然沒有料到付綿綿竟會知道自己腰間玉佩的貓膩,俊臉上有些訝異,不過很快就隱去了。對方一向聰敏,能夠洞察到不同尋常處,倒也在意料中。 就在二人雙雙陷入沉默的那一刻,隊身著統一藏藍色官服的精兵終于現身于百米開外,雙方呈對峙姿態,現場一片凝肅。 噠噠噠。 黑暗中,忽然響起了極為有規律的馬蹄聲,只見兩隊精兵自動向旁邊散開,一匹毛色泛著極為濃郁的黑色光澤的高頭大馬出現在眾人眼前。 馬匹上,頭發已然花白的楊尚書居高臨下,先是打量了一番巷弄內的況。在看到地上悄無聲息的柳青山,那張老臉上的皮肉不自覺的抽動了兩下,然后這才抽空看向了此時正互相倚靠縮在墻下的一個女人。 原來就在方才精兵現身的前一秒,顧軒終于松口,飛身消失在了這夜色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