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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勇救愛妻落風坡-《八表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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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此服毒之時,被你救回一命,據鐵按說你當時的動作十分不雅,以致公主疑惑我們……”

    她沒有說下去,但石軒中當然明白,不覺也哼一聲,道:“她把我石某當作何種人看待。”

    “這也不能怪她。”白桂郡主談然一笑,又道:“別人怎知你真是個不欺暗室的君子呢?鐵姬因最疼我,特地設法現身透露消息,要我建立奇功犢罪,不然的話,我也可預先自殺,免得到了公主手中。”

    “哦,原來你的一切行為都是學她的,老實說她雖然不曾當我面前有過什么罪行,但她天性之冷酷毒辣,卻無可置疑。”他突然住嘴仰頭尋思,隔了片刻,微笑道:“你可以不死了,且看這是什么?”

    他從囊中取出一物,白桂郡主一看,驚噶一聲,道:“是明珠玉鳳釵,那是公主的信物啊。”

    “你取去吧,隨便編個故事,大概可以將功抵罪了。”

    白桂郡主大喜過望,接過那支玉釵,隨即迅速地離開這座破廟。

    但片刻工夫,她又疾奔回來。石軒中驀然醒悟,取出那個裝著藥瓶的絲囊,道:“你忘了取回這些藥。”

    她搖搖頭,道:“我不是為這件事回來的。”雖然口中這樣說,但還是伸手接回那個絲囊。

    “這支明珠玉風釵是公主的信物,任何人憑著此釵,可以命令手下人去辦任何事。”

    說時,把那支珠風釵遞到石軒中面前,石軒中道:“石某不須勞動郡主大駕,要回此釵亦無用處。”

    “我知道,但你不是想知道一些事么?”

    石軒中立刻取過那支嵌珠玉釵,道:“內人目下被因何處?”

    白桂郡主道:“現在襄陽隆中山西面十五里落風坡上。”

    “落風坡?”石軒中念了一聲,道:“這地名可是瓊瑤公主起的?”

    “不錯!”她說:“我現在可以走啦!”

    白桂郡主伸手拿回那支珠風釵,回身奔出廟外,眨眼間便失去蹤跡。

    這一夜石軒中沒有再休息。在黑夜中施開驚世駭俗的腳程,直向襄陽趕去。

    翌晨他已渡過漢水,迅疾奔向城西的隆中山。過了隆中山以后,便開始放緩速度,小心地計算路程。

    不覺已走了十五里路,轉出一座山口,陡然前面一片曠野,地勢平坦得多,十余丈遠處有座六七丈高的小山,山頂上建筑著一間茅號。

    那茅亭占地甚廣,少說也有兩文方圓之大,四面沒有墻壁,因此一目了然。

    這時因離那座小山尚遠,故此可以瞧見小山兩面山腳都有一個人端坐地上,不過他們都恰好背向這邊,是以瞧不清面目。

    石軒中在肚中冷冷哼一聲,心想這兩人分別坐在小山兩邊的山腳,分明是看守那山上茅亭。

    、他的目光在山下一掠而過,迅即移到山上,但見那座四面無墻的茅亭之內,有個白衣女子倚柱而立。他一眼望見,心頭登時大震,身形立時停住。

    那白衣女子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但那竊宛的背影,就算化作飛灰,石軒中也認得出正是愛妻白鳳朱玲。

    石軒中盡管在任何事上都會發生錯誤,唯獨眼前的背影決不會認錯。

    他不知道愛妻已在這茅亭之內被困了多久,想來總已吃過不少苦頭,一時間萬般憐惜的情緒都泛上心頭,不由得長長嘆口氣。

    端坐在兩邊山腳下的人耳目甚靈,雖然相隔尚遠,競都聽到聲息,突然回頭瞧看。

    石軒中一則全心全意放在朱玲身上,二則根本不把看守的人放在心上,是以望也不望他們一眼。

    這兩個人居然在看清來人是誰之后,齊齊掉回頭去,好像一直沒有發覺石軒中出現。

    山頂上的朱玲也同時候然轉身,美眸一閃,正好和石軒中的目光相觸,失口驚唬了一聲,楞楞地扶著亭校,動也不動。

    石軒中凝望著她,發覺她面色變得十分慘白,更加憐惜萬分,于是緩步走去。

    那座小山方圓約有兩畝之大,是以石軒中走近山腳時,反而瞧不見兩邊山腳下的人。

    他并非全無戒備,一面走,一面已運足玄門是氣。任何人膽敢現身攔阻他前進的話,舉手之間,非活活劈死不可。

    他已走到山腳,仰頭望見朱玲的面色更為慘白,同時美麗的眸子中流露出惶惑、痛苦、困惱的情緒。

    石軒中大大一怔,心想愛妻這是怎么啦?難道她身負重傷,不能下來?抑是被什么鏈索之類因住,無法離開那座茅亭?以石軒中的絕世輕功,這座高僅六七丈的小山,只消一個起落,便可到達亭中。因此就算瓊瑤公主在上山的路上安裝好任何最厲害的埋伏,也難不住這位劍神石軒中。

    然而她為何流露出這等奇異的神色?尤其是越看越不像是受了重傷或被其他東西所困。先不說目下石軒中他已現身于山腳之下,就算

    他找不到地方,朱玲既然沒有失去自由,為何不逃出此地?莫非是深深顧忌那兩個看守她的人?這一連串的疑問閃過他心頭,轉眼一望,目光已看不到兩邊山腳下的人,因此無法知道他們是什么人。他陡然間豪氣大發,心想天下間有誰敢出手攔阻,當下仰天長笑一聲,道:“玲妹我來啦。”

    朱玲啊了一聲,呆呆低頭望著石軒中,既不出身招呼,也沒有奔下來相迎。

    石軒中正要開口詢問,但又想一直縱上去,方在猶疑之際,身后驀地傳來一聲冷哼,聲音雖然不高,但震耳驚心。不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面蒙輕紗的白衣女站在五丈左右之處。

    這時在大白天之下,石軒中的眼力可以看透那層輕紗。那白衣女競長得和白佳、白蘭兩個郡主一模一樣,真不知是她們兩人之一抑或是另外的一個。

    石軒中朗聲一笑,道:“主人到底忍不住出現了,石某這就把內人帶走,主人是否反對此舉?”

    他之所以稱呼她做主人,便因這白衣女可能是四位郡主之一,亦可能是瓊瑤公主本人。是以不肯隨便用郡主之類的稱呼。

    白衣女冷冷道:“你難道看不見尊夫人身上并無束縛?愛跟你走就跟你走,沒有人攔阻她。”

    這話說得大有蹊蹺,莫不成朱玲自愿拋夫別子,留在此地?石軒中暗暗一怔,心想:“這話聽起來雖然古怪,卻不無道理。”

    回頭望上茅亭,只見朱玲仍然倚在亭拄上,面色更為蒼白。看她的樣子,好像這刻心中已失去主宰,又生像是極為凌亂,不知適從。

    不過她長得太美麗了,以致令人不暇想及其他,只覺得她十分可憐可愛。

    ,白衣女突然提高聲音,道:“石軒中,聽說你是個正人君子,因此我們一向都很尊重你。可是你居然對白桂姐姐做出那種卑污之事,現在才知道你的本來面目。白桂姐姐今在何處,恐怕她已經羞憤自盡了吧了。”這一番話朱玲字字都可聽到,但她宛若不聞。石軒中卻大感不安,朗聲道:“石某豈是你們想象中那樣的人,現下辯亦無益,你見到白桂郡主之后,當知石某是何等樣的人。”

    白衣女尖聲冷笑道:“石軒中你簡直一派胡言,那天在峨嵋山麓,你把她按在地上,橫加粗暴,明明有人看見這事,還敢抵賴么?她若是能夠回來,為了面子起見,自然不肯說出你的卑劣暴行。你再說一句,她真的沒有死么?”

    石軒中怒火上沖,道:“她生死之事,我石某怎會知道,但她卻沒有在我面前自盡而死。”

    .“哦,或者是你殺死她也說不定。”她已占了上風,口齒更加鋒利。

    石軒中氣得說不出話,雖知此時辯又不是,罵她也不行,當真無可如何。

    他轉頭向朱玲望去,只見她睜大風眼,正在傾聽他們的對話。石軒中心中微急,暗想這次莫要被這白衣女挑撥離間成功,那才不值。

    心念一動,便疾然縱上茅亭。

    朱玲見他縱落身邊,艷如春花的面上露出驚喜交集的表情。石軒中伸手攬住她的纖腰,道:“玲妹別理會她的話,我們回去吧。”

    朱玲面色變來變去,一看而知心中情緒激動無比,突然間尖叫一聲,昏倒在石軒中懷里。

    石軒中又驚訝又焦急,這時雖然瞧見兩邊山腳處各各端坐著一個人,均是背向著茅亭。這種景象如在平時落在他眼中,必定要推究其中道理。假如那兩人乃是瓊瑤公主手下,派來看守朱玲,此時此地勢必雙雙躍上來攔阻,怎會端坐不動,而且還用背脊向著茅亭。反過來說,假如是武林中被瓊瑤公主擒來之人,縱然因身份位關,不便出身求救,也不該背轉身子,以致石軒中日后無法通知他們的家人或是有關的人。可是石軒中自顧不暇,哪有工夫去理會這等事?就算發覺其中的可疑之慮,也無暇追究。

    他抱起朱玲,兩個起落,已到了山腳。

    白衣女身形一晃,疾逾閃電般攔在他身前。石軒中突停步。朗聲道:“姑娘如不閃開,石某便不客氣了。”

    白衣女冷冷道:“別人怕你,本郡主可不怕……你的徒弟玉亭觀主史思溫還不是照樣手到擒來。”

    石軒中心頭一震,暗想如能在她口中套出一點兒消息,那就最好不過。

    當下冷冷道:“郡主之言未免夸大,劣徒雖然不濟,但不見得會弱于你們。”

    白衣女似是發覺失言,岔開話題,道:“本郡主不與你在唇舌上爭雄,你想離開此地,總得露上一手,哼,我看只伯沒有那么容易。”

    石軒中道:“那么郡主小心……”話聲中大踏步迎面撞去。白衣女動作神速如電,退了數尺,掌勢一發,連接攻了五招之多。

    石軒中單用一只右掌,或拒或攻,忽剛忽柔,迫住她的掌勢,腳下仍然大踏步筆直走去,簡直把擋在前面那白衣女凌厲的攻勢視如無物。轉眼間石軒中已進了數尺,白衣女卻退了數丈,不但沒有迫住石軒中前進之勢,反而覺得招數又施展不開,吃對方掌上一股奇重之力迫得呆滯不靈。白衣女尖嘯一聲,出口處突然撲入數人,快逾奔馬。

    領頭的一個是手持鋼拐的老摳,另外四個則是身穿綠衣、面上罩著黑巾的漢子。

    這四名綠衣人動作快捷,進退如一,足見平素飽受訓練。

    轉眼間四支鋼拐挾著呼呼風聲,從各種不同的角度擊到,攻勢兇猛無倫。

    石軒中目光一瞬,已看出這四人動作雖然一致,但其實是分為兩組,每一組的兩個人出手拐勢都配合好,變化玄奧。每組說起來是兩個人,但從拐勢上看去,卻只是一招。

    “這等打法石軒中雖是閱歷豐富,卻也未曾見過。口中微嘿一聲,右臂伸直,化掌擊為劍劈之勢,一招“星臨八角”手上發出一股無形潛力,化為一堵墻壁,封在身前。

    那四名綠衣人猛攻過去,陡然被那無形墻壁一擋,都震開兩步。

    石軒中面色一沉,朗聲道:“石某已經手下留情,你們再不知進退的話,莫怪我要出手傷人了。”

    那四個綠衣人面上皆蒙著黑巾,是以無法得知有何表情。不過他腳步都猶疑一下,這才齊齊再度攻上。

    這次出手仍然分為兩組,一正一側,而每一組俱是奇正相生,前后呼應。他們分合之間身法之妙。當真是武林罕見。

    石軒中因對方已分散開,無法重施故技,雙足一頓,候然拔起三,丈余高。

    那四個綠衣人招數正使到妙處,敵人突然飛上半空,銳氣為之一挫。

    白衣女冷冷道:“等他落下來,不必留情。”

    石軒中長笑一聲,突然間又凌空飛起,升了丈把高之后,驀地快如閃電,斜斜向白衣女及老摳所立之處撲下。去勢又急又猛,白衣女和老摳都陡地一凜,趕緊縱開。

    四個綠衣人趕到時,石軒中已端立地上,發出一掌,掌上玄門正氣涌出去,把他們都迫退五六步遠。

    石軒中收回掌勢,冷笑道:“你們的地位雖比他們高,但武功上似乎還要差一點兒,怪不得要叫他們上前替死。”

    老摳怒哼一聲,鋼拐揚起,就要撲來。白衣女冷冷道:“銅媲可是忘了公主玉旨?嘿,嘿,石軒中你想知道我們真正武功,恐怕非等到在瑤臺碰面時方始能夠,你莫以為白桂姐姐打不過你,就把我們全都看作是武功低劣之流。”

    石軒中道:“我從來不曾輕視天下人士,對于你們手段之險毒,陰謀之詭詐,實在佩服得很。至于說到武功一層……”

    他只微微一笑,并不說下去。但言中之意,誰也明白。

    他不但口氣豪雄,派頭也凜凜有威。白衣女和銅姬都不敢當他的話是戲言。不禁對望一眼。白衣女道:“那么你想怎樣?”

    石軒中道:“你識相的話,就乖乖的跟我走,我也弄個人質在手中。如若不服,也不妨把你身上的絕藝抖露出來,教石某開開眼界。”

    銅嫂厲聲道:“你少冒大氣,郡主是千金之軀,豈容你褻瀆。”她轉面望著白衣女,道:“郡主,今日得教訓教訓這其。”

    說罷怒吼一聲,掄拐擊到,出手招數奇奧無比。

    石軒中以手作劍,斜劃出去,掌鋒尚未與鋼拐相觸,已發出一股與劍氣相似的潛力,把鋼拐震開數尺。銅姬大驚失色,左手一招“托天換日”,拍到面門。石軒中微微一凜,心想這一招手法之妙,變化之巧,實為平生罕見,迫不得已斜斜閃開一旁。這時突然感覺到懷中的朱玲輕輕掙動,似是已經回醒。

    銅姬一招居然能把石軒中迫開,卻毫無喜色,反而加添了幾分凜懼之態,橫持鋼拐,抹頭便走。

    石軒中覺得她們這群人都有點兒陰陽怪氣;教人難以明白。比方這個銅姬剛才何等兇橫,大有舍命力拼之意,可是明明一招占了上風之后,卻反而駭然而退。反過來說,難道命里注定要打輸才覺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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