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穿成備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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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會遠比她的接風宴更熱鬧。
對于江雪陽來說,這就是宣布戀情最好的機會。
讓更多人知道覃向曦的身份,既是尊重,也是叫旁人知道她的背后站著江家,日后便不敢隨意欺辱于她。
江雪陽甚至還開始考慮要不要順道宣布他和覃向曦訂婚的消息。
然而自從收到請帖之后,覃向曦卻一直猶豫不決,至今未能做出決定。
跟江雪陽結婚有很多好處。
至少今生她想辦法勸阻江雪陽不要隨意任用覃家的親戚,不再去肖想江雪鶴的感情,安安分分地做她的江太太,自然可以安穩富足地過完一生。
日后若是覃家出現什么危機,江家也能幫襯幾分。
最重要的是,江雪陽是這個世界之中,她唯一感覺到“熟悉”的人,猶如一根救命稻草出現在她面前,她下意識抓住,便不敢再隨意松開。
而且前世她對江雪陽有愧,今生便不由生出幾分彌補的想法。
無論怎么看,這都是她能走的最好的一條路。
而叫她猶豫的原因也只有那一個——
她不喜歡他。
覃向曦清楚最后自己仍然會走向江雪陽,然而或許是不甘,或許是內心深處微弱的希望,只要還沒到那個時間,她寧愿自己多當一天聾子、瞎子、傻子。
門外覃父低聲安慰了妻子幾句,安靜了幾分鐘之后,覃父才慢慢袒露出幾分妥協的意思。
“江雪陽也比江雪鶴好,至少他是正經的江家繼承人。”覃父按住激動起來的妻子,低聲給她講道理,“你看現在的江太太,身無分文嫁進江家,又沒有任何能力,現在不也是過得很體面嗎?我們曦曦可比她強多了……”
覃母聞言有了幾分動搖,但隨之而來的又是擔心:“不行不行不行,這要嫁進去,那江太太可就成了曦曦的婆婆了,萬一以后仗著這層關系欺負我們曦曦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曦曦有多不順眼。”
覃父也陷入了沉默。
“你忘了前兩天她還打電話來指桑罵槐,說得好像我們多稀罕他們家兒子似的,明明是她兒子對我們曦曦死纏爛打……”
正說著,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起。
覃母起身去開門,短暫的靜默之后,屋里的氣壓變得低沉。
門外站著的是江夫人,一聲冷哼之后,她便開門見山:“我最后來找兩位談一談你們女兒的教育問題——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該有點廉恥之心,不要整天只想著倒貼我們江家,我們江家可高攀不起你們家的小公主……”
江夫人氣勢洶洶,話語里是憋了一路的怒氣。
在她眼里,覃向曦就是不自尊不自愛還愛死纏爛打的任性姑娘,之前江雪鶴的事已經讓她一肚子火氣,如今還沒過去幾個月,這丫頭也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轉頭又勾搭上了她兒子。
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江夫人就火冒三丈,甚至覺得這是來自覃向曦的挑釁。
最初她想置之不理,只等兒子什么時候膩味了,再踩上幾腳。
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江雪陽不僅沒有膩,反而越發的上頭,不僅為了覃向曦推了好幾次工作,遲到早退,還宣稱她是自己的真愛,最近想考慮訂婚的事。
江夫人從丈夫的只言片語中都能意識到,最近公司里已經有很多人對江雪陽近期的表現表示了不滿。
江父叫江夫人勸勸兒子最近收收心,卻全然沒想到江雪陽已經變得這么“癡情”。
勸了幾次卻險些跟江雪陽吵起來之后,江夫人終于坐不住了。
一向懂事且上進的兒子突然之間變得這么不務正業,自然只能是被旁人給帶壞了。
而覃向曦,家世、相貌、能力、品性……哪一樣都不夠突出。
更重要的是,她還被江雪鶴拒絕過。
不說她是怎么突然間移情別戀,從喜歡女人變成喜歡男人的,單就被拒絕過這一點就讓江夫人覺得無法接受——
江雪鶴都看不上的人,江雪陽怎么能擋寶貝似的寵著呢?
一定是覃向曦暗中耍了什么手段。
然而幾次電話暗示,覃家卻仿佛都聾了一般全無表示。
前兩天江雪陽更妄想在妹妹的訂婚宴上宣布自己交女朋友的事。
江夫人雖然更偏愛兒子,但比起覃向曦,她自然還是更偏向自己的女兒。
在妹妹的訂婚宴上,把妹妹曾經拒絕過的女人帶在身邊,這到底是想打誰的臉呢?
而且到時候江老爺子肯定也在場,細究起來就是不尊重妹妹,狂妄自我,再往上升就是不知輕重,不能擔當大任。
老爺子本就偏向江雪鶴,再由江雪陽這么一鬧,一生氣說不準當場就叫他下不來臺,到時候的后果可都是由他自己來承擔。
萬一因此影響了江雪陽的前程,覃向曦是萬死也難辭其咎的。
江夫人自然不能任由這種可能性發生,于是在幾個電話暗示明示無果之后,干脆就直接找上了門。
聽著江夫人那些指責,同樣愛女心切的覃母自然不能忍,門還沒關就忍不住罵了回去。
周圍的鄰居偷偷打開門縫,探頭出來看熱鬧。
房間里的覃向曦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像是有什么無形的重物陡然間壓下來,叫她覺得喘不上氣。
前世似乎也有這么一幕。
江夫人不滿兒子放著身份更高的聯姻對象不要,轉頭去娶身上一堆麻煩的覃向曦。
幾次三番上門與覃家人對罵。
然而覃向曦總是被保護得很好,在家時有父母出面,嫁人之后,除了最后鬧出事端時,也總是有江雪陽從中做和事佬。
覃向曦不想重蹈覆轍,然而事情的走向卻仍然逐漸向前世靠攏。
而這一次,當她受不了跑出家門的時候,卻再也不會有人不遠萬里趕到她的身邊,來陪伴安慰她了。
覃向曦漸漸昏睡過去,意識朦朧模糊之間,仿佛看見了另外一個自己。
夢里的她同樣在跳樓之后重生了。
但她重生在了一個熟悉的世界里——
江雪鶴依然如同高嶺之花,可望而不可即,雁歸秋仍然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甚至在她昏迷過一次之后對她越發的緊張。
只是因為一次打電話時帶了鼻音,雁歸秋便能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她的身邊,僅僅只為了確認她依然安好。
一次酒后失言,她道出未來江雪鶴對她和她的家人做過的事,雁歸秋便從此盯上了江雪鶴,本來毫無交集的兩家公司屢屢撞上,叫措手不及的江雪鶴吃了不少暗虧。
雁歸秋從不懷疑覃向曦的話,或者說十分在意她的每一句話。
只要她期望的事,雁歸秋總會竭盡全力去為她達成。
夢里重生的覃向曦在碰壁幾次之后,漸漸從對江雪鶴的迷戀中走出來,終于看見了身邊的人的好。
某一天她突然發現,原來當初真正帶她走出年幼時夢魘的人,不是將她從睡夢中叫醒的江雪鶴,而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她的雁歸秋。
她懊惱、后悔、愧疚……
卻又慶幸歡喜,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最終她徹底放下執念,轉而投入雁歸秋的懷抱,卻發現江雪鶴不知何時也對她動了心。
然而那時候她已經不喜歡江雪鶴了。
在她和雁歸秋訂婚的前夜,江雪鶴私下里來找她,然而她卻目不斜視,將自己的手放進雁歸秋的懷抱。
江雪鶴迎著風雪站在原處,靜靜地看著她們牽著手的背影遠去……
……
“曦曦、曦曦——”
熟悉的聲音將覃向曦喚醒,她睜開眼睛,恍惚間看見眼前仿佛是雁歸秋的臉。
就像過去她每一次覺得傷心痛苦難過的時候,總是雁歸秋關切地陪在她的身邊。
她有時候會覺得雁歸秋簡直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然而后來漸漸卻也成了習慣。
只有面對雁歸秋的時候,她才能放心地傾吐自己所有的不安與脆弱,然后得到一切她想要的回應。
但她通常也只在難過孤獨的時候才會想起雁歸秋。
可這個時候,她同樣因為這個世界而感到痛苦。
然而還未等她露出笑意,就感覺到一陣輕柔卻不容抗拒地力道扶著她的背幫她坐起來,隨便是一碗帶著苦意的藥水被遞到她的嘴邊。
苦味沖進鼻腔,覃向曦下意識皺眉,意識陡然間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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