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先擒拿賊子，還原真相，再招契丹使臣問話，將鐵一般的事實放在面前，令他們面對質問，無言狡辯！

    “關鍵是如何去尋找這伙賊人呢？京師百萬之眾啊……”

    公孫彬有些無奈：“目前這伙諜細，只暴露出四名成員：”

    “廚娘葉氏，盯住司馬君實，將之殺害，后來又于太學內(nèi)散播謠言，污蔑其聲名；”

    “屠戶鄭三，內(nèi)廷賊子的聯(lián)絡者，暗通內(nèi)外，提供毒藥；”

    “內(nèi)廷賊子一人，是內(nèi)侍還是宮婢，亦或是嬤嬤，都一無所知；”

    “最后便是那自稱首領的‘威德’，除了稱號外，更是神秘……”

    “線索太少了。”

    包默成同樣皺起眉頭，狄知遠則想到爹爹的提示，開口道：“七年前，屠戶鄭三被重新啟用，恢復諜細的身份，這個時間點兩位想到了什么？”

    “如今是致和三年，七年前也就是泰定五年前后？”

    公孫彬恍然：“那必定是泰定五年，遼西之戰(zhàn)了！”

    泰定五年，狄青在正面戰(zhàn)場的交鋒中，大敗遼國軍中第一人，鎮(zhèn)國柱石蕭孝穆。

    蕭孝穆病逝于軍中，其繼承者蕭匹敵也被狄青重創(chuàng)，逃回上京不久后傷重而亡。

    此役之后，宋遼局勢徹底發(fā)生顛倒，原本雄踞北方的大遼，開始在中原王朝大宋的俯視下瑟瑟發(fā)抖。

    “正面戰(zhàn)場失利，讓遼庭無奈之下，重視起了諜報機構，命‘威德’南下，偷入汴京，把曾經(jīng)埋在這里的奸細紛紛動員……”

    公孫彬撫掌道：“一切都聯(lián)系起來了！”

    包默成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群諜細勢必得到了遼庭的全力支持，契丹貴族們開始寄希望于依靠這群人，改寫兩國強弱的關系……”

    “弱小的契丹人，無謂的妄想！”

    公孫彬毫不客氣地予以評價：“但時隔這么多年，名單又是怎么弄來的呢？”

    狄知遠再將不久前爹爹告知他的，“金剛會”初代首領，創(chuàng)立者寶神奴的過往，講述了一遍。

    公孫彬對于兩個稱號極有興趣：“‘宿住’‘無漏’，也是佛家神通之名么？如此說來，能夠得知當年秘密留在京師的成員名單，‘威德’勢必與他們有所聯(lián)系。”

    包默成則從另一個方向考慮：“寶神奴最初的勢力，是從乞兒幫發(fā)展起來的，現(xiàn)在同樣占據(jù)無憂洞的污衣社，會不會還與遼人有所牽連？”

    “咦？”

    狄知遠目光一動，若有所思。

    公孫彬則不以為然：“遼人再弱小，也是能和我朝簽訂盟約的大國，在京師疏通下水道？不至于……”

    包默成搖頭：“這般想不對！鄭三是屠戶，葉氏是廚娘，卻都能發(fā)揮關鍵作用，不可先入為主！”

    公孫彬反駁：“葉娘子的抓捕，我們還是借了污衣社的力，不然這個賊子就順著地下水道逃走了，如果污衣社是賊人一伙，為何要幫我們抓捕同伙呢？”

    包默成道：“我們臨時尋找污衣社，并沒有見到會首姜九，出手的是頭目韓達，此人很可能不知情，所以幫我們抓到了人，單憑這點，不能排除污衣社的嫌疑。”

    “可是……等一等！”

    公孫彬還要再說，陡然頓住，身后同樣似有一道閃電劈過。

    狄知遠微笑：“看來彬哥兒也意識到了，真正的關鍵，在于葉娘子的家宅位置！”

    “是啊！葉娘子的家在水道附近，遼人細作把退路安排在污衣社的地盤，就不怕萬一逃亡時，被這群聽從官府號令的江湖子抓住，直接邀功么？”

    公孫彬鄭重起來：“我方才忽略了這點，污衣社是目前京師里唯一的結社，耳目眾多，諜細想要隱蔽自身，本該盡量避而遠之，沒理由將家宅放在水道不遠處，除非……”

    分析到這里，三人目光明亮，異口同聲：“除非葉娘子原本的退路，就是污衣社安排好的，他們是一伙的！”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