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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夜行前傳:消失的紅燈區女孩-《夜行實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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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聽我說報警了,他們把我倆手綁上,按到兩臺摩托車上,離開了這個地方。

    二十多分鐘后,車隊開到一個城中村,我和老金被使勁拽下摩托,推倒在地。

    老金剛要開口說話,有人上來就給了他一嘴巴。

    我說:“你有病啊,打人干嗎——”然后我也挨了一耳光。

    當時我倆手被綁著,對面站了群罵罵咧咧的人,特像被****俘虜的士兵。

    老金問他們是誰,綁我倆干嗎,但沒得到回應。

    這時有兩個姑娘跳出來,說:“就是他們,剛才問了一大堆奇怪的事,特別不正常。”

    姑娘指證完,又有幾個騎摩托的青年上來說拉過我和老金,去了好多樓鳳那兒,是踩點,絕對有問題。

    這時好多人沖上來踢我倆,罵我們殺人犯,說我們在裝傻。

    他們在我和老金身上摸索,把東西都掏出來,用我倆的指紋打開了iPho

    e 5s,翻看里面的信息和照片。

    老金好言相勸,說手機你們要就拿去:“那個煙斗是小葉紫檀的,我盤十來年了,能不能還給我?”

    然后他又挨了兩腳。

    搶走我手機的小伙看了兩張照片,說:“怎么全是吃的?”又翻了幾下,他興奮地大叫了一聲:“啊,他手機里有麗姐的照片,這肯定是他下一個目標!”

    有人問他麗姐是誰,他說是他鄰居:“挺瘦的,沒事整幾口那個。”

    我見他認識麗姐,問他這是不是南城的城中村,他又給了我一拳,說我沒安好心。

    挨了幾頓揍后,我倆終于搞清了什么事——近幾個月,住南城城中村的樓鳳和站街女經常在接客后失蹤,怎么也聯系不上。和鉆石酒店一樣。

    和她們關系很近的機車黨們自發幫忙找時,發現了一具尸體——裸體,身邊扔著把錐子,臉上被劃花了。

    因為職業原因,他們也不敢暴露,找了個公用電話亭報警,私下通知所有姑娘,有專殺失足婦女的變態,讓所有人都注意點。

    今天,我和老金看似變態的打聽方式撞在了槍口上。再加上有人證明,我倆尋找麗姐時曾到各個樓鳳處踩點,嫌疑就更瓷實了。

    老金松了口氣,讓他們冷靜點,說我倆手機里有最近的行程和消費記錄——才來萬城半個月,而且是被鉆石酒店請來的,打聽一下就能證實。

    他們看了手機里的消費記錄和行程記錄,我倆確實第一次來萬城,那些女孩失蹤時,我們在燕市——反倒是我倆來后,就再沒女孩遇害。

    解綁后,老金一直在檢查煙斗,我和麗姐的鄰居商量帶我們去麗姐家。可能因為打了我覺得愧疚,他答應下來。

    他把我們帶到城中村里,一個二層樓——這個城中村里都是對外出租的自建房,長得基本一樣。麗姐住在一樓南側的房間,我們聽見里面有聲音,但敲了半天門都沒人開。

    鄰居小伙擔心麗姐出事——在他的監視下,我拿鐵絲打開了房門。

    一進門,我就聞到一股微甜的味道,老金也聞到了:“**。”

    屋里開著燈,很亂,桌子上有泡面盒,旁邊是礦泉水瓶自制的***。麗姐雙眼通紅,躺在床上不停地說話,明顯在毒品的幻覺里。

    鄰居擔心她有事,過去檢查,這時老金拍了拍我,指了下墻角。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墻角有個帶血的鋸。緊挨著的是個冰柜,老金走過去,打開冰柜看了一眼,掏出電話就報了警。

    我跟過去看了一眼,馬上就合上了——里面是一具尸體,沒有頭顱和四肢。

    麗姐恢復正常時,警察還沒來,我們綁上了她的手腳——她的鄰居已經跑到外面吐得不行了。

    她沒掙扎,說抽屜里還有**,問能不能在警察來之前讓她再吸一點。

    我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吸毒?”

    她特別痛苦地求我們,說就想最后吸一次。

    老金奇怪,說:“你剛吸完,應該沒什么毒癮吧,為什么還要接著吸,你現在是殺人了你不知道嗎?”

    麗姐不回答,就一直跪在床上給我倆磕頭,求我倆讓她吸一點。

    老金說:“這樣吧,你回答幾個問題,我倆考慮考慮。”

    她說行。

    老金問她,冰箱里的人是她殺的嗎,為什么要把尸塊拋到酒店外。

    她說因為吸毒。她沒錢,需要多掙錢買毒品,但萬城的生意大部分都被那些大酒店壟斷了,客人不愿來城中村這種破地方,不來這里,她就賺不到“溜冰”的錢。她拋尸到那兩個地方,就是為了影響客人的選擇。

    我問為什么殺人:“就為了拋尸?”

    她說不是,死的那人是個毒販,他倆一起“溜冰”,那個毒販子可能吸大了,忽然開始打她。麗姐因為吸毒太多,有抗藥性,先醒了過來。

    她發現對方紅著眼在掐自己脖子時,忽然想到這個毒販帶了很多**。把他殺了,短時間就不用買了。

    這解釋了我們的一個疑惑,在人口流動這么大的城市,警方怎么在只有一個人頭的情況下,快速確定死者的?可能因為販毒,早被警方盯上了。

    最后,老金問麗姐是怎么染上毒癮的,她說是2012年——她寄養在老家的女兒出車禍死了,她非常絕望,出去散心,到云南的時候,吃了一種叫“見手青”的蘑菇,中毒產生了幻覺。

    “見手青”是種牛肝菌,很多云南人有吃它中毒的經歷,會產生很強的幻覺,一般是看見無數的小人。但麗姐的幻覺不一樣——她看見了自己的女兒。

    被搶救過來后,她又吃了幾次“見手青”,但都沒用,最多只讓她食物中毒住院。然后她想到一個辦法,新型的毒品,也可以致幻,于是她開始大量吸食**,希望在幻覺里能偶爾看見自己的女兒。

    在吸了一段時間后,麗姐發現自己有了抗藥性,越來越難產生幻覺,只有加大劑量和提高頻率才能致幻。為了能持續致幻,麗姐有時一天花幾千元吸毒。

    老金聽完,從抽屜里拿出一點**,放在冰壺里點燃,遞到了麗姐的旁邊。

    麗姐深吸了幾口,眼睛逐漸開始充血,說:“你們是好人,冰柜旁的架子上有個本子,是我從那毒販兜里掏出來的,他不是什么好人,你們看看……”

    我走過去拿起本子,正要看時,警方到了,我隨手把本子揣進口袋里,就忘了這事。一直到做完筆錄從警察局出來,我忽然想起這個本子。

    我倆回到了漏風的車里,打開照明燈,一起沉默地抽了根煙。

    然后我掏出那個毒販的本子。

    上面寫著:

    2013年10月17日,雁湖街,19歲,一個……

    2013年11月6日,柏華小區,23歲、26歲,兩個……

    2013年12月22日,紅杏村,27歲,一個……

    2014年1月25日,長河村,26歲,一個。

    這些日期對應上的是那些失蹤的姑娘。

    我忽然想起,我在架子上拿起這個筆記本時,旁邊還有把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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