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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章 開春-《四合院:獵人開局,槍指賈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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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花把這景象畫下來,傻柱的背影在雪地里很小,卻很結(jié)實,像棵扎在土里的樹。她忽然發(fā)現(xiàn),畫夾里的每一頁,都藏著點冬天的勁:犁的沉默,麥種的飽滿,傻柱拾糞的認真……就像日子留下的根,扎得越深,開春越能長出好光景。

    傻柱忽然回頭,對她笑,陽光落在他臉上,把絨毛都染成了金的,鼻尖還沾著點雪沫子,像個剛從雪堆里鉆出來的孩子。槐花舉起畫夾,對著他按下了想象中的快門——這張畫,她要畫得濃些,再濃些,讓這冬天里的勁,在紙上多待一會兒,等開春時,一起發(fā)芽。

    村外的雪被日頭曬得半化,踩上去黏糊糊的,每一步都像踩著塊濕棉花。傻柱的糞筐已經(jīng)裝了大半,糞叉在他手里掄得愈發(fā)熟練,叉起牛糞時總不忘往雪地上磕兩下,抖掉多余的冰碴。“這樣省得回去倒騰,”他對槐花說,呼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凝成霧,“三大爺說帶冰的糞肥不經(jīng)燒,開春化了容易燒苗。”

    槐花跟在后面,畫夾上已經(jīng)添了不少新內(nèi)容:路邊被雪壓彎的麥秸垛,像個駝背的老人;遠處田埂上的稻草人,雪落在草帽上,像戴了頂白絨帽;還有傻柱彎腰拾糞的側(cè)影,棉褲的褲腳沾著泥雪,凍成硬殼,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反倒像給褲腿鑲了圈銀邊。

    “歇會兒吧。”傻柱在棵老榆樹下停下,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面是兩個白面饅頭,還溫乎著。“張奶奶早上蒸的,說拾糞費力氣,讓多揣點。”他把饅頭往槐花手里塞,自己留了個小的,就著寒風(fēng)啃得香甜。槐花咬了口饅頭,面香混著點酵母的酸,在舌尖漫開來,倒比在家里吃著更有滋味。

    老榆樹的枝椏上掛著串冰棱,被陽光照得透亮,像串水晶珠子。傻柱撿起塊石子,瞄準冰棱扔過去,“啪”的一聲,冰棱碎成小塊,落在雪地上濺起細雪。“這樹有年頭了,”他摸著樹干上的裂紋,“我爺說他小時候這樹就這么粗,開春總在這兒歇腳,能聽見樹洞里的蟲叫。”

    槐花趕緊把這景象畫下來。老榆樹的裂紋用深墨勾勒,斷成小塊的冰棱用淡墨點染,傻柱摸樹干的手畫得格外用力,指節(jié)的弧度都透著股愛惜。傻柱湊過來看,指著畫里的樹洞笑:“等開春,這里準能鉆出幾只甲蟲,黑乎乎的,爬得可快了。”

    往回走時,糞筐已經(jīng)滿了,沉甸甸的壓得傻柱肩膀微微下沉。他卻走得穩(wěn)當,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先前的腳印里,像在沿著舊路往家趕。槐花想幫他抬筐繩,被他按住手:“你細皮嫩肉的,別勒出紅印子。”他的手心很熱,汗把棉手套里的絨毛都浸濕了,卻依舊攥得很緊,像怕她搶似的。

    路過村頭的磨盤時,傻柱忽然停下:“上去坐坐?”磨盤被雪蓋了層白,掃開雪,露出青灰色的石面,冰涼涼的卻很干凈。兩人坐在磨盤上,看著遠處的炊煙在雪地里散成淡霧。傻柱忽然從兜里掏出個東西,往槐花手里塞:“給你的。”

    是顆用紅繩串的酸棗核,比先前那串手鏈小些,核上的紋路被磨得光滑,紅繩在雪地里亮得像條小蛇。“昨兒夜里磨的,”他的聲音有點悶,“想著配你那串手鏈。”槐花捏著酸棗核,指尖能摸到上面的溫度,像揣了顆小太陽。

    “謝了。”她輕聲說,把核串在手鏈上,兩串碰在一起“叮當”響,像在說悄悄話。傻柱看著她的手腕,忽然笑了,嘴角咧得老大,露出兩顆小虎牙,雪光落在他臉上,把笑都染得透亮。

    回到院里,三大爺正蹲在糞堆旁看糞肥。“這糞曬得透,”他捏起把聞了聞,“我算過,三筐糞能頂半袋化肥,省五塊錢呢。”張奶奶端著剛熬的玉米粥出來,熱氣騰騰的粥在碗里晃,金黃的米粒像撒了把碎金:“快進屋暖和暖和,粥里放了紅薯,甜得很。”

    傻柱把糞筐卸在墻角,轉(zhuǎn)身去洗手,槐花跟在后面,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冬天的日子就像這糞肥,看著不起眼,卻藏著能讓土地變肥的勁,像傻柱塞給她的酸棗核,像三大爺算完賬后的滿足,像張奶奶粥里多放的那勺糖,藏著不聲不響的暖。

    午后,日頭爬到頭頂,雪人開始化了,紅圍巾塌在雪水里,像條受傷的蛇。傻柱把圍巾撿起來,在灶邊烤著,圍巾上的水珠子落在灶臺上,“滴答滴答”響,像在哭。槐花坐在旁邊,畫著烤圍巾的傻柱,他的側(cè)臉在火光里忽明忽暗,睫毛上沾著的水汽被烤得發(fā)亮,像落了星子。

    三大爺在院里翻曬糞肥,木锨“嘩啦嘩啦”地揚著,糞肥里的冰碴被曬得融化,散出股淡淡的土腥味。“再過半個月,這糞就能上到地里,”他揚著木锨喊,“我算過,驚蟄那天耕地最吉利,種下去的麥子準能扎根。”

    傻柱的圍巾烤干了,他把它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槐花的畫夾旁,像件珍貴的禮物。槐花看著圍巾,忽然覺得,這日子就像這圍巾,濕了能烤干,皺了能撫平,只要心里揣著點暖,再冷的冬天都能熬過去。

    許大茂舉著相機進來時,正撞見這一幕,趕緊按下快門:“家人們看這圍巾!紅得像團火,這才是冬天里的小確幸!”傻柱瞪了他一眼,卻沒把圍巾挪開,槐花的臉卻紅了,像被灶火烤過似的,低頭在畫紙上畫了個小小的紅圍巾,旁邊寫了行小字:“傻柱說,開春能聽見樹洞里的蟲叫。”

    灶膛里的火“噼啪”響,把兩人的影子投在墻上,挨得很近,像棵長了兩個頭的樹,根在土里緊緊連在一起,等著開春的風(fēng),發(fā)出第一聲抽芽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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