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瞳顫抖, 喉結滾動, 聲音崩殂, 意念,意念早就已經戛然而止于當前。 【什么情況,】 【這是什么情況,】 【誰能夠告訴他們,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情況!】 明明前一秒還是己方占優的壓制局,為什么突然就在一瞬間,占據的優勢似乎就被徹底顛覆,徹底改寫了! 不,不是似乎,是切實的改寫! ‘咔嚓,咔嚓。’ 來自地獄的少年,肆意地踩過潑墨、散落在整個場域內的某種零碎事物,桀驁的宣言更是如同惡魔索命的魔音一般盤桓在這片天空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被靜止, 但是巖隱精英喪失的意志很快又被喚醒。 因為那磨人心神的碾軋之音,就好似一種特殊蟲子在他們的耳朵里、在他們的心里狠狠地咀嚼著,鉆鑿著! 瞳孔重新聚焦,那遍布整個場域的污垢,那濺染在巖壁上的猩紅,那觸目驚心的紅白之色與盈滿在空氣中的塵埃、浸染在空氣中血腥氣味,于此刻狠狠地沖擊著這些絕對精英的神經。 早已看慣死亡、經歷過太多戰事的他們本應該習慣這樣的情境。 但是這如同煉獄一般的視覺沖擊,卻狠狠地沖擊著他們認知,破碎著他們的心理防線。 那家伙,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物!! 在此一瞬,這由他們所親手締造防止對方逃離、或是無妄濫殺的圍城,卻似乎成為了自身的巨大陵墓。 “惡魔,你這個惡魔!” “我殺了你!!” 凄厲的嘶吼如約而至,一名站位較遠的幸存者咆哮著拔出苦無,通紅著眼睛毫無理智,任憑憤怒、任憑身體驅動著朝視野中的那個位足零碎尸骸之上的少年沖去。 “噢?” 如是針對性的嘶吼,如此直接的殺意流露自然逃離不了少年的感知。 不過,他所作的僅是輕哼著側過了視線,而那下意識地輕蔑的低語以及睥睨天下的眼芒則全然傾瀉著自身的不屑。 “呵,米粒之光也妄圖與皓月爭輝?” “不過是螻蟻。” 當冰冷的評價落下之時,一道隱匿、搖曳在塵埃中的可怖觸手就已經悍然甩出。 且幾近就是在下一秒, 那身形魁梧的巖隱精英身體驟然拔高,就像是在腰間被強行塞了某種事物一般,達成了拔苗助長的效果。 不,不止是拔高, 更是依著某種施加其上的巨力騰空,同時有某種液體潑墨濺染于及近的事物之上,最終才依著慣性的力量墜落于地表。 ‘啪嗒。’ ‘啪嗒。’ 在場眾人能夠聽到的,是先后兩道的墜地音。 能夠看見的是已然被分尸的精英同伴!! “無趣。” “難道這個世界的螻蟻,都是如此弱小、如此不堪一擊嗎。” 始作俑者的聲音必然很是失落的,那猩紅的瞳眸中清晰著濃濃的不屑與不盡興。 這樣的肉軀程度,簡直比那煉獄中最低階的惡鬼還不要如! 真的是,太易碎了。 “算了,既然已經來了。” “那么,就讓這個世界臣服下吧。” “可不要感謝我,無知的陰陽師。” “哈哈哈!” 肆意地狂笑間,看著那滿目的猩紅,滿目的狼藉,他似想到了什么。 一瞬間,少年那本就妖邪的瞳芒再度盈滿猩紅,足下的血流在躍動,碎裂的尸骨顫抖,它們似乎都在一股無形力量的牽引下依著某種晦澀的法陣、或者說是能量團積攢、匯聚。 更多,更多,這點孱弱血祭可還遠遠不夠。 還不夠將那虛偽的背叛者,將那自詡為王的骯臟家伙,所締造出用于禁錮自己的法陣沖破。 是了,在此刻,在看著那滿地骸骨,踩著那溫熱液體的這一刻。 他想到了除卻崩碎自己的靈神體,用以走出來自帝釋天封印的另一種方法。 那就是用這個世界的血液作為獻祭之力,再以這孱弱陰陽師的契約為媒介,曲線離開那深淵煉獄的途徑。 屆時,其也不用再耗費時間去搜集自己舍棄掉力量,去找尋崩碎的靈神體。直接就可以殺上那所謂的天人之國,所謂的善見城! 想到這里,少年的面頰愈大扭曲,那清俊、冷漠的模樣也于此間被破壞得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桀驁與瘋狂。 “所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