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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章,夫妻之間誰對錯?-《小小王妃馴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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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的和顏悅色,讓高大人和孫大人覺得有機可趁。(唐磚 http://www.saesky.net/sky/4678.htm )他們辛苦圖來的,就是見王妃一面。孫大人朗朗說起自己政績,高大人也說得流利之極,可以想到,這是深思熟慮的求見。

    孫夫人在旁邊是詫異的,這兩個人,是什么意思?

    小門小戶的人,在無人教導(dǎo)的情況下,自己先天不聰敏,后天不學(xué)習(xí)不覺悟,是會產(chǎn)生階層上的差異。

    端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的真姐兒,把玩著手中水紅色繡臘梅登枝的帕子,眼角瞄一瞄孫夫人,初時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高夫人固然不好,高大人也不是東西。出這樣主意來見自己,理當(dāng)震嚇過,用亂棍打出去。只是這樣一來,他們回去更要對妻子不好,索性覺得破罐子破摔,要不到差使,王府這門親不成,更不把妻子當(dāng)回事情。

    而且亂棍打出去,表哥會知道。表哥要是知道,這事情就鬧得大。

    先不說真姐兒動氣,趙赦要跟著生氣,要是知道用這事情求官,趙赦雖然不會為他們打老婆生氣,或許私下里還會覺得打得對。不過惹真姐兒生氣,又伎倆頗多,這兩位的官聲就全完了。

    他們一完,兩位當(dāng)妻子的,就更沒有好日子過。

    紅木小幾旁坐著的王妃轉(zhuǎn)著心思,嘴角自然有著微微的笑容。看上去秀麗雅致,那一團安靜,又無端的惹人憐愛。

    高大人偷眼看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而且他為求差使,對沈王妃也小小研究過。至少他明白一件事,那就是高夫人回家常嘀咕,王府里沒有姨娘。

    當(dāng)著真姐兒時,高夫人從不說輸嘴的話,不過回到家,把王府里打聽來的事情,一件一件說出來。

    那時候,王府里一片落花,都是美麗多姿又水靈的。

    王府里沒有姨娘,就意味著王妃是個專寵的人,專寵的人,也許可能會對親戚們家有姨娘有所介懷。

    來以前就想過的高大人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又回出一番話來:“我知道王妃是個體貼親眷的人,自我成親,我對妻子不曾虧待。月銀一分不少,四時衣服全有,妻子對我,只知需索,自己不行的,嫉妒別人;自己不能,抹黑別人……”

    敢當(dāng)著孫夫人面說出來,自己不是不養(yǎng)老婆的人的高大人,是覺得自己到處是理。高夫人不幫著自己謀官職,就是她不對。

    真姐兒隱隱動氣,天底下還有這樣的男人。不養(yǎng)老婆,坑騙家里的,那算不是人的不是人,而這樣的男人,也叫不是人。

    水紅色帕子在手上擰了兩下,真姐兒壓抑著怒氣,還是面有微笑:“聽起來,高大人很有道理。”

    高大人低頭道:“不敢。不過這個家,各人盡責(zé)任吧。”真姐兒到此時,是明白高夫人嫁了一個渣人。

    以前對著高夫人時,被她弄煩了,還同情過高大人。現(xiàn)在見到高大人,真姐兒是深深的明白。

    這種渣男,是天底下最多的一種,又無惡跡的渣男。

    不是打老婆,不是罵老婆,才叫渣男的。

    對著一旁條幾下擺著的翡翠座屏看上兩眼,真姐兒覺得自己洗洗眼睛。

    能在官場上行走,總比后宅里婦人們要機警幾分。孫大人也跟上來,理直氣壯地道:“請王妃問問夫人,我對她,也沒有半分失禮處。月月銀子不少,衣服首飾我也給她。”

    孫夫人一個激靈,抓住眼前的聰明。她大聲道:“你也給外面的人,也給你的姨娘們。”丫頭們微微一樂,真姐兒也含笑,這個時候,是說這樣話的時候嗎?

    三妻四妾,是這里男兒本色,外面有人,又不犯律法。青樓,是正大光明開著的。

    她正想著如何說,外面有小丫頭有些怯怯,一伸頭來回話:“王爺來了。”這廳上除了真姐兒微仰起頭往外看,別的人都有些害怕。

    高大人和孫大人,是不無緊張。孫夫人,是縮手縮腳怕見王爺。丫頭們對著王妃陪笑:“是回去的時候了,房外呆了這么久。”

    真姐兒安慰她們:“有我在,不要怕。我睡了一上午,也要動一動。”

    外面臺階上,走來趙赦的身影。他面帶不悅上了廊下,與廳上趙小毛對視一眼,小毛笑瞇瞇,表哥沉下臉。

    旁邊跪下來兩個人:“下官某人參見王爺。”趙赦只掃了一眼,就更不悅。小毛是第三個孩子,又是近三十的年紀(jì)。

    以小毛的身體來說,舞刀弄槍過,又不是第一胎,其實未必難生。可是王爺外面打聽過,上年紀(jì)的婦人,生起來也困難。

    那是指年紀(jì)過大,骨盆難開的人。

    王爺聽到以后,就一概而論,把二十多歲的小毛,更當(dāng)成眼珠子來看。

    高大人時常聽高夫人說,王妃在王府里不當(dāng)家。他人跪下來,偷眼看著王爺如何對王妃。

    趙赦大步進(jìn)來,真姐兒才款款站起,原地站著欠欠身子:“表哥回來得早。”趙赦走到真姐兒身旁坐下,拉著她的手對她看看氣色,這才生氣地道:“怎么我不在家,你就任情任性?”

    真姐兒笑靨如花:“只放了幾個不響的煙花。”

    “放了幾個?”趙赦打斷她。真姐兒舉起一根雪白手指在唇邊,若有所思地想著:“是幾個呢?是了,不是一個就是三個。”

    趙赦往外面吩咐人:“去把掃的炮紙送來給王妃看,是一個還是三個?”真姐兒哈地笑了一聲,有如水珠濺玉,輕靈歡愉之極。

    她脆生生地服了軟:“像有四、五個吧。”對著趙赦神色,嗓音再放軟一些:“那就七、八個,”趙赦瞅著她,這不聽話的小毛笑瞇瞇:“好吧,也許是放了一堆。”

    “看驚到你,王大人家孫子,就是被炮仗嚇了一回。”過去還有狼煙炮,放起來周圍地也是震動的。

    安平王舉手作勢要打:“等過年我?guī)е愫煤梅牛趺催@么不聽話?”這巨掌舉起來,高大人和孫大人悄悄松一口氣,王爺也是男人,王爺也打人。孫夫人瞪直了眼睛,一聲驚呼差一點兒逸出口中。

    見這手掌到了真姐兒滿頭花翠的頭上,就停下來,王爺板著臉責(zé)備:“下次敢不敢了?”真姐兒往地上跪著的人看看,有些委屈:“嗯。”

    當(dāng)著人,真姐兒哪里還有半分面子在。

    趙赦把地上跪著的人全當(dāng)看不到,伸一只手臂摟住真姐兒小腰身,柔聲道:“不可以太任性。”這話聽到廳上眾人眼中,眾人是心思不一。

    真姐兒有些鼻子酸,吸吸鼻子對趙赦嬌滴滴:“表哥你來得正好,表哥你教訓(xùn)他們,這兩個人,亂打家人呢。”

    這眼前就是一個例子,安平王就是一個榜樣。

    高大人和孫大人近前膝行兩步,回話道:“回王爺王妃,不是下官等亂打家人,實在是她們常來請安,卻學(xué)不到半分風(fēng)范。”

    不用聽,安平王也明白。他看看,是兩個不熟悉的官員。自和真姐兒成親后,貿(mào)然要出來一堆親戚,這些人,趙赦從不見,也不認(rèn)識。

    宮中偶然遇到,他們也不敢上來行禮,說一聲:“我是某表姐夫,我是某表妹夫。”此時出現(xiàn)在這里,趙赦又審真姐兒:“要靜養(yǎng),這話天天對你說。無事,為什么管別人閑事?”

    真姐兒又委屈,對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看看。

    孫夫人看到這里,只弄明白一件事。高夫人私下里常說真姐兒是個狐貍精,這下子得到印證。她怯怯依著王爺站著,王爺用手臂扶著她,王妃正在撒嬌。

    對著王爺如何回話,高大人在家里也是想過的,他叩頭道:“下官罪該萬死,不該在王妃要靜養(yǎng)的時候責(zé)打家人。雖然妻子無行,下官也理當(dāng)忍她才是。回王爺,下官在京外時,也是辦起不少公事的人,比如……”

    把自己政績撿重要,盡量簡單說過,再次叩頭請罪:“換了是公事上,下官也可以忍耐。這妻子是主中饋的,這十?dāng)?shù)年過下來,實在是不能再忍耐。請王爺教導(dǎo),求王爺示下。”

    這一來形勢逆轉(zhuǎn),就是孫大人,也覺得王爺會幫著男人們說話才是。

    真姐兒孩子氣發(fā)作,嘟起嘴:“表哥,你說說他們的不是。”

    趙赦先安慰她:“你不用擔(dān)心,當(dāng)然是他的不是。”孫夫人支起耳朵,也要聽聽王爺要說的不是。

    “高大人,你公事上來得,為什么仕途還不得意?”王爺板起臉問道。高大人忙道:“回王爺,下官十年前進(jìn)京,當(dāng)時差使少官員們多,下官沒有門路,又爭不過別人……”

    拉拉雜雜一堆話說過,趙赦也基本聽明白,這一個,也是個半吊子能耐。他才沒有真姐兒想那么多,直接道:“能吏者,自然會為人知道。”

    停一停再道:“自己家中一個女人尚且收拾不下來,本王的差使,也是不給你的。”

    真姐兒嘻嘻,笑出一排小白牙。高大人和孫大人四目相對,都有五雷轟頂之感。他們原本想的是,見到王爺就好鉆營,沒有想到,趙赦拋出來這句話。

    見他們惴惴,趙赦漫不經(jīng)心問道:“你們懂了嗎?”高大人一咬牙:“請王爺指點。”趙赦把玩著真姐兒的小手,淡淡道:“辦差使,你要處多少人!自己妻子不能相安,還好意思說她錯!”

    真姐兒哈地笑了一聲,佩服地道:“表哥,就是這個意思。”再微有得色:“你說話比我有用呢。”

    這不是西北,現(xiàn)在的西北,王妃說句話倒起幾分作用。

    如果是王妃說出來的,高大人、孫大人或者不服。要認(rèn)為王妃是個女人,王妃為女人說話。在他們心里,當(dāng)妻子的應(yīng)該如何,才算是得當(dāng),才算是可疼。

    趙赦說出來這話,壓得兩個人氣也喘不過來。真姐兒對孫夫人連使幾個眼色,孫夫人一臉糊涂,只是眨著眼睛不明白。

    王爺含笑,攜著真姐兒手,把她身子扭著對自己,責(zé)備的看她一眼,再問高大人和孫大人道:“回去吧,想明白了再來。”

    孫大人心一橫,不得不問出來:“回王爺,妻子在家里傲慢不聽教導(dǎo),下官們也沒有良策可以相安。”

    “不聽教導(dǎo),那就是你的事情。”趙赦淡淡道:“派你去當(dāng)?shù)胤焦伲鲆豢h的刁民,你總不能落荒而逃回來,說別人不聽教導(dǎo)吧。”

    真姐兒嘻嘻笑,目視孫夫人道:“回去相安了再來吧。”孫夫人到底沒有弄明白王妃的意思,她沒有如真姐兒所想,在此時幫著丈夫說話,反而覺得有了撐腰子的,叩頭道:“回王妃,是他們?nèi)亩猓约盒惺虏欢耍谕饷鎸せ吡貋磉€要打罵。”

    真姐兒干瞪眼,這些話能對著表哥這男人說嗎?表哥,是個古代大男人。果然趙赦不喜歡,這行事不端四個字,好似在說王爺以前如何。

    他沉著面龐,淡淡道:“如何過日子,是你們的事情,不是本王的事情。”再責(zé)備真姐兒:“這算是任性胡為,趙安,給王妃再記上一次打。”

    趙安忍住笑,含糊答應(yīng)了一聲。王爺氣糊涂了,把這樣話也說出來。

    孫夫人嚇了一跳,就此不敢說話。孫大人和高大人又覺得看到希望,叩頭道:“下官們謹(jǐn)領(lǐng)王爺教誨。”

    這樣結(jié)果,又不是真姐兒樂意聽的,尋常會乖巧,不計較這樣面子的她也來上一句:“不許打人,比力氣女人不行,比女人會的,你們也不行。嗯,”她帶著蠻不講理的道:“比針指,哪一個贏了哪一個說話。”

    趙赦微笑:“啊,王妃說得也是。”

    下面的人全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到底是王爺說了算,還是王妃說了算。

    趙平外面進(jìn)來:“回王爺,大人們在等著。”安平王起身,對妻子露出笑容:“來,表哥先送你回房。”再轉(zhuǎn)臉兒對丫頭們嚴(yán)厲道:“再不許跟出來了,就是悶了,不是還有玩的東西。”

    真姐兒跟在他身邊走,一面走一面刁難:“這說書的我聽累了,我要夏天里荷花,”安平王笑著道:“這有何難,讓人暖房里尋去。”

    “那我要尋不來的,”王妃今天十足鬧別扭,王爺也不在乎她今天使性子,見招拆招地道:“你要什么,只管說來。”

    遇到這樣的安撫,真姐兒心情舒暢:“那我,要天上星星吧。”趙赦大樂:“這個最簡單,看表哥給你弄來。”

    “是真的才行,要又會閃,又會亮,又一顆一顆的星星才行。”真姐兒晃晃腦袋,見已經(jīng)走出多遠(yuǎn),才對趙赦笑得討好:“都說有身子的人,就是這樣會纏呢。”

    趙赦是一臉會意的笑:“小毛最要的,就是這樣面子,表哥怎能不知情識趣?”趙小毛得意了,搖頭晃腦過,又為高夫人擔(dān)心起來:“那糊涂大人,回去會再難為他嗎?”

    “啊,除非他真的不想要差使了。”趙赦撫一把小毛微晃著的腦袋,輕笑道:“到明天你再去個人看看。看回來不管怎么樣,不許生氣,不許任性。”

    趙小毛上風(fēng)占全,點頭腦袋:“好。”

    不少男人找妻子,只想計較妻子賢惠大度,最好有錢還能帶來權(quán)勢。就沒有想想,他自己是個什么樣子。

    威遠(yuǎn)侯夫人還在房里和趙老夫人說話,見夫妻并肩行來,也看得滿面帶笑:“你們又到一處去了?”

    趙赦送真姐兒進(jìn)去就走,在外面一個人想著笑,小毛這一次有身子,比前兩次都要嬌纏。

    房中,威遠(yuǎn)侯夫人對趙老夫人低聲道:“妹妹,問你一句話?”她面上神秘莫測,趙老夫人也好奇心動:“是什么?”

    “他們和你擠住在一起,親香是親香了,倒不嫌你煩?”威遠(yuǎn)侯夫人說得眼巴巴的,趙老夫人忍不住笑:“嫂子也知道,真姐兒有了,我想著王爺反正外面要會人,他哪一年回京里,不三天兩天的往外面去。我怕他吵到真姐兒,我又想有個伴兒,讓真姐兒搬來住,哪里知道王爺也來了。”

    家里房子無數(shù),對于兒子和媳婦擠過來在一處,趙老夫人是笑得合不攏嘴:“自王爺大了,十二歲往軍中去,多少年不能這樣。”

    “真的不煩?”威遠(yuǎn)侯夫人道:“顯哥兒大了,成過親也是房里三、四個,沒見到他對哪一個好,只見到他和我不親,倒是期哥兒,和祖母好。”

    趙老夫人欣然有得色:“我問過,說你們搬回去住也行。王爺說不肯,要這樣擠著住,說他回來晚了怕吵到我,我又怕什么,這樣多熱鬧。”再壓低聲音:“王爺是個沒廉恥的,先不讓他來住,他給孩子取個名字叫什么趙小毛。在窗戶根子下面半夜里不好喊人開窗戶,只喊趙小毛,開窗來。”

    老夫人多得意:“我都聽到了,一個字兒也不落。”

    “果然孩子嘴里的話是真的,”威遠(yuǎn)侯夫人說過,趙老夫人追問:“什么話?”威遠(yuǎn)侯夫人見房中無人,才更小聲道:“期哥兒來住一夜,說王爺這樣,”一只手臂端著,一只手臂拍著:“是這樣嗎?他們都什么年紀(jì)的人了還這樣。”

    “他們兩個人,”趙老夫人更發(fā)笑:“不知道今年怎么了。”無事站著就貼到一處去,坐下來真姐兒要依到趙赦膝上才行。

    夜雪加深,趙赦從書房里掩卷出來,本來有倦意,雪地里清冷激得他重新精神,慢慢賞著雪往房里來。

    小毛要是睡著也罷了,要是沒有睡,最近越發(fā)的嬌纏嬌癡。

    房中琉璃燈下,小毛噘著嘴坐著,是一臉不自在。趙赦過來,故作驚訝:“小毛兒夢游乎?這天已經(jīng)三更。”

    趙小毛撲到他懷里,發(fā)出“嚶嚀”聲:“表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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